他抬起泪眼:“申姨,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该死啊,诗诗的死我有责任啊。
我当年不该跟她赌气扔下她的,我应该强硬的带她走的,呜呜呜呜呜......”
云姥姥心里也难过,自家女儿死了,确实跟眼前的男人有关,但真要算起来,
苏大海的罪过更大,想到这里,云姥姥拍了拍裴斯年的手:
“孩子啊,这不怪你,这都是命啊,是我的诗诗命不好,谁也抗不过命啊,谁能想到,我们裴云两家会走到生离死别的那一步呢,
谁能想到,就因为那点财产,有人居然能害得我们两家家破人亡呢,所以,你也别再自责了。
等我找个时间跟乖宝沟通沟通这件事吧,先铺垫铺垫,让她慢慢接受你。”
“呜呜呜......”裴斯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云姥姥的怀里,云姥姥满眼慈爱:
“孩子啊,你别难过了,好在我们都还好好活着。
我和你云叔都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我现在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我们这一辈子,
福享过,苦也受过,我现在只想着我的乖宝,还有她的孩子们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这样,等将来我们两个老东西下去见到诗诗,也有脸面对她了。”
一老一少这次见面,二人眼睛都哭肿了,但总算把这二十多年的误会解开了。
裴斯年的心结也解开了。
压在裴斯年身上的桎梏也解开了,他身上也轻松了不少,恨一个人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现在迫切的想见到自己的亲女儿,还有他的两个外孙孙。
他不求女儿能原谅自己,他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希望能弥补她缺失的父爱。
和云姥姥分开后,裴斯年失魂落魄又带着兴奋的情绪回到酒店,连秘书团的人连声唤他,
他都视而不听。
而云姥姥则踏着轻快的步伐喜滋滋的回到南池苑,
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开心的气息。
炙热的天气都阻止不了她愉悦的心情。
云姥爷见状,便好奇的问道:“我说老婆子,你出去一趟,这是捡到钱了呀,这么高兴。”
“老头子啊,我跟你说,我这次比捡到钱还令人开心,我跟你说啊.......”
“呜哇呜哇.......”还不待云姥姥说啥,房间里两个娃儿便开始哭嚎起来,一下子将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