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刚放下心来的付左盐,在听到祁无令的这句话时,手都顿住了。
他似乎是不敢置信,缓慢的回头,目光复杂,他可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细细想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巧合他才能从祁无令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时间明明过了五秒不到,却让所有人在付左盐的身上看到了时间的流逝,他好像在得知道这个消息时就肉眼可见的衰老了。
是一种状态,良久,付左盐抬手摆了两下,呼出了一口浊气,喃喃叹息。
他道:“……罢了,早该知道有这一天的。”
“是我一直狠不下这个心。”
“我该料到的,在得知你跟我说想要将这里恢复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你会走到这步。”
“这是不可避免的,我认了。”
“你说他有话带给我……说说吧,我听着。”
祁无令平淡的口吻叙述着许舟沿想要表达的话:“他说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以及没有他之后,希望你可以带领剩下的人迈上新的台阶。”
付左盐没有立刻应下,尽管已经变得不成人样,但还是从他的眼睛当中看出了落寞。
他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陷入到了什么回忆当中。
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付左盐转身向镇子上走去。
大家不明所以,祁无令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开口:“先跟上。”
付左盐走到了一间屋子,应该是许久没有住人了。
上面蒙上了厚厚的尘土。
肃申川和章怡甜细细打量着这里。
章怡甜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
付左盐走进了这间屋子,禅了一下桌子上的尘土。
又擦了擦椅子,他坐了上去,双手放在膝盖,正色看向章怡甜:“这里是许舟沿在没出事之前的房子。”
“这孩子打小就离经叛道,跟他讲奇迹不听,讲规则讲神明一律都听不进去,从小就喜欢鼓捣一些科学。他总认为任何事情都有原因的,不会平白无故的产生。起初,他最想研究的就是乌托邦的诞生,他觉得靠人类那些美好的幻想就能汇聚成乌托邦是荒谬的。”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令他感到费力和不解。他向人类请教科学,发展文明。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悟性极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