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长青院,其他侧夫用过早膳后都领着儿子各自离去,只有侧夫陆卿留了下来和主夫陆鸿喝茶议事。
看顾爹爹吩咐下面的人收拾好碗碟退下去后,陆鸿端坐着,手上捧了一杯清茶,神情怔怔,叹了一口气。
陆卿见状,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对陆鸿道“自从安姐醒来后,哥哥你几乎是日日欢喜,为何今天又发愁呢?”
陆鸿看了一眼陆卿道:“本来我想着,只要安儿好好的我便万事无忧了,可是今儿倒是勾起了我一桩烦心事”
陆卿了然道:“哥哥说的可是这国公府的子嗣传承”
“正是”陆鸿道:“这安姐都已经十五了。但是我看她似乎对这男女之事很是冷淡”
陆卿道“也是,我刚刚看她似乎对娶夫生女的话题很是不耐,所以我岔开了话题。不过安姐似乎对这个事情很是不喜”
陆鸿眉头一皱道:“这怎么可以,她是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她若不欢喜娶夫生女,这几百年国公府断了传承,我可担不起这个罪责”
又急道:“难怪,她虽然对她房里的人多加维护,却从来不碰他们。女子初潮后,一般的世家女子早就安排人侍寝了。而安儿已经来潮半年了,却还未情动。我只当她原来痴傻,醒来后对这事懵懂。可现在为了国公府的传承,也该启发她了”
陆卿看着陆鸿道:“哥哥,你也别太着急了,我看安姐也不是对男女之事全然懵懂的”
“怎么说?”陆鸿疑问的看着弟弟。
陆卿喝了一口茶道:“今日,你难道没有发现安姐与往日素有不同?”
陆卿身为庶子,向来擅长察言观色。陆鸿也是知道的,但事关国公府传承的大事,陆鸿等不及跟弟弟猜谜,道:“你瞧你,看我着急还卖什么关子!”
陆卿看兄长着急,笑着低声道:“我今日瞧见那安姐偷偷瞧了林泉好几眼,看来我们安姐长大了,也知道欣赏美男子了。”
被弟弟陆卿这么一说,陆鸿似乎也想起薛岁安今天早上确实偷偷看了那林泉好几眼,虽然知道薛岁安未必对林泉有什么心思,脸上也笑了,只是嘴上却道:“那孩子,偷偷瞧自己的庶父可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