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耶!”
江云杪怒喊了它一声!她气呼呼地鼓着脸颊,又尴尬又无奈。
耶耶却浑然不知,一脸无辜呆萌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得无比灿烂,嘴巴上沾了酸奶,偷吃的证据确凿。
江云杪简直没眼看,这狗子把她的脸都丢尽了。
“你给我下来!”她叉着腰像极了收拾熊孩子的家长。
她因为生气眼瞳清透,微微褶皱的眉头仿佛盛开的刺玫,隐约透着几分骄矜的意味。
仿佛读懂了她的生气,耶耶的表情立马变得委屈起来,两只前爪无处安放,想下来,却又依依不舍地望着桌上的餐盘。
“下来!家里缺你吃了?跑别人家里一声不吭就上桌,像什么话!”
“快点,不许卖萌!不许委屈!别给我来这套!”
江云杪抬手指着它命令道。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不下来,我真的生气了!”
耶耶只好可怜巴巴地望向了陆从知。
江云杪也扫向了他,想看看陆从知是个什么态度。
要知道以前的他可是讲究得很,他的东西别人不能轻易动一下!跟有强迫症似的。
有一次温迎拿书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的一份讲义夹带走了,他直接跟温迎急眼了。
现在耶耶动了他的晚餐,恐怕没好果子吃。
陆从知眉眼微垂,又长又密的睫毛稍稍掩饰了他的情绪,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闲散地道:“它爱吃就让它吃吧。”
江云杪有点诧异,桀骜不驯的少年长大了,果然变得沉稳又大气。
“那你?这是你的晚餐?”
江云杪略带抱歉地问道。她脸上未施粉黛,穿得休闲,米色的直筒裤搭配一件黑色的面包服,头发随意地用一根电话绳拢了起来,就像是一幅未经渲染、也未经细笔勾勒的素描,给人一种寥寥几笔的简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