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致易他们告辞后,江云杪便一个人先回了市区。
乡下的路上,再加上可能会出现的极端天气,车很少。视线范围内,几乎只有她这一辆车。
她忽然想起来那天跟陆从知说的玩笑话,说有一种冲动,想要开着一辆破得没有车窗没有顶盖的车,行驶在人迹罕见的盘山公路上,任风吹乱头发。
她现在的感觉其实有点大差不差。
但是突然,“砰”地一声,她的车被顶了一下,显然又被撞了。
她很无语,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辆车。这么宽的马路,路上就两辆车,也能撞上?
她的车前阵子才刚遭遇追尾啊,又来?
她只能打了双闪,熄火下车,先处理交通事故。
但她没想到从后面车里出来的人是高永望,他一下车,头上的假发片成块成块地乱飞,特别喜感。
但江云杪笑不出来,因为他的表情无比阴森,微眯的眸子里充斥着恶毒和狠戾,像是在泥沼中盘踞许久的毒蛇,终于看到了猎物。
江云杪觉得毛骨悚然,她本能地感受到一股危机,所以想返回车上。
但是高永望很快就追了上来,一把拉扯住她,也不知道他手上沾了什么东西,他的手捂着她口鼻没多久,她就觉得浑身好像被卸了力道,再也使不上劲了。
后面发生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所以是高永望把她绑到这里来的?
这个人疯了吗?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房子被吹得砰砰作响。尤其是屋顶,一晃一晃的,感觉随时都有被掀翻的可能。
这应该是彩钢板的屋顶,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霉味,应该是许久没人来过了。她猜测要么这是在乡下,要么是在废旧的工地之类的地方。
她有点琢磨不透高永望的目的,这么自毁前途图什么?
“有人吗?高永望,你给我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扯着嗓子喊了两句,希望能够跟高永望正面对话。
如果说她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她活了这么久,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脑子里是懵的。
尤其是,她现在不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如果时间过去得久了,那母亲一定担心死了吧。
没有人应答,似乎高永望并不在。
她又喊了几句,回应她的还是只有嘶鸣的风。
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高永望费尽心机地把她绑来,一定是有所图谋的。
此时,高永望正在附近的一个集装箱房子里,一边喝酒一边拿着手机骂骂咧咧。
他已经打了一个号码两个小时了,但是一直提示对方关机了。
“草!”他又暴躁地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