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者身材略微瘦小,身上带着两个包裹。
再往后五人,穿着大同小异,皆是青灰内衫,外罩一层胸甲,只是武器各有不同,长矛,硬弓,环首刀,长剑,短剑……
除武器之外,这些人手中还拿着一些比较大的金银器具,光泽内敛,似是陪葬之物。
只是他们手中拿着价值千金之物,脸上并没有半点喜悦之乐,反而满是愤懑之态。
“兄长,那吕布本是丁原帐下一主簿,靠的上官的人头博得了董卓的欢喜,先是封了骑都尉,接着又封了中郎将,兄长守卫深宫多年,劳苦功高,如今我等反而成了吕布那厮的手下,我等皆为兄长抱不平!”那紧随之人上前一步,对着为首之人说道。
其身后还有五人,闻言皆附和道:
“说的是!不公平!天大的不公平!”
“董卓不过一西凉匹夫——”
为首之人面色沉着,不发一言。
李旦出身上郡,良家子,自幼习得一身武艺,享誉乡县,后朝廷征召羽林郎,他便来到了洛阳。
见识了京都繁华,尔虞我诈之后,他学会了逆来顺受,低调做人。
尤其是黄巾爆发、董卓进京的事情发生后,洛阳也变得极不安全,李旦更加的小心了。
听到几人谈论吕布、董卓之事,直呼两人之名,他转过头先是瞥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接着又对着身后几人说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洛阳不同上郡,必须慎之又慎,无论在洛阳城内外,都不得直呼董相国大名!”
李旦的话众人不以为意。
事实上,因为朝廷空虚,原驻守洛阳的兵马早已不能足额发俸,军中积怨已久。
李旭轻哼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这里离洛阳城少说也得有二十五里,董卓就算长了六只耳朵又能听到什么?”
“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隔墙有耳’的故事吗?”李旦教训道。
李旭作势挖了挖耳朵,说道:“兄弟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难不成还有谁会出卖大家吗?再说了,这邙山上又怎么会有其他人,难不成董卓专门派人蹲在草丛里监督我们探穴?”
身后之人闻言皆是大笑,其中一人还把手中的金器塞到同伴手中,拿着长矛扫荡着一旁的灌木草丛。
“我来看看是不是躲在这?”方脸大汉身形高大, 言语中却有几分妙语诙谐之意。
“这边没有,那一定是这边!”方脸汉子说着又拿着长矛鼓捣了下靠山一面的草丛。
“这边也没有!”说完,他一手拿着长矛,一手叉腰似乎向别人展示着什么。
众人早就习惯了大汉的性子,脸上皆露出傻笑。
就在这时,众人眼神一凝,大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就在他回头的时候,一个人影从灌木中滚了出来,直接将他压倒在了地上,连带着一方土泥滚了下来,压在了上面。
“呸!呸!那个孙子敢暗算你爷爷?”方脸汉子见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人,立刻又恢复了胆色,似乎为了掩盖刚才的胆怯,还故意放大了声音。
眼下的洛阳混乱异常,许多人都往北邙山上跑,所以众人见到尸体也不足为奇,反而驻足嬉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