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雍礼仪,大概和现在主持大学开学礼仪差不多。
众人见蔡邕接上了天子的话,更加相信天子陈述。
“伯喈先生不愧是当世大儒,过往的文章居然丝毫不落。”天子称赞道。
“陛下才思,才是惊为天人。”蔡邕和刘协并没有见面许久,所以除了刘协告诉他的,其余细节,他一无所知。
见两人相互抬举,众人不由得对眼前天子又多了一分敬佩。
“后来,我与皇弟研读了半日,父皇便过来询问我二人对这篇文章的看法。朕对父皇说,伯喈先生的文章看似句句珠玑,实则不乏讽刺之言,父皇采纳了伯喈先生的文章,其人却越发得寸进尺,所以父皇将其流放,乃是明智之举。”
中平二年这个时间点,蔡邕因先被流放后遇大赦,正躲在吴会之地(今浙江绍兴)避难。
众人一听,不对劲,刚还互相恭维着,怎么说起不好的话来了?
“父皇没有评价朕的话,反而问起了皇弟。他大声的说道:自古忠言逆耳,伯喈先生直言肯谏,足以证明对大汉,对父皇的忠心。只是他只观察到了局部,没有观察到全部,所以无法体会父皇的苦衷。父皇将其流放是为了让他体察民情,将来还会重新启用他,重视他。
父皇也没有评价皇弟所说的话,只是笑着,然后摸了摸他的头。”
因为党锢之祸,灵帝失去了天下士子之心。蔡邕对灵帝也未尝不是没有抱怨,只是眼下,他听眼前的天子说起过往重重,不由得也想到了和灵帝“相敬如宾”的蜜月时刻。
看现在董卓把天下搞得一塌糊涂,蔡邕也更加能体会到治理国家之艰难。难道灵帝当初将他流放真的是别有用心?
天子很少开口,因为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但是一笑,一扶额也足以说明许多。从眼前天子的描述中,灵帝显然是更赞同刘协的话。
而且,眼前的天子说这番话,明显是抬高长安的那位,让自己更加不利,这说谎的可能性很小。
“陛下还未说到写字的事!”蔡邕揉了揉眼角,言语十分感伤。
“正要说这个。”天子平淡的说道,“朕与皇弟有许多秘密,皇弟却偏偏提到这个,想来也是因为此事与伯喈先生有关。只不过,父皇让我与皇弟书写生平志愿一事,却从未有过。”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竖起了耳朵。
蔡邕正欲说话,却听到天子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朕一开始还在想,是不是皇弟记岔了,又或者,和某件事记重合了,毕竟皇弟小我太多了。”
……
(关于刘辩的出生,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公元173年,一种是公元176年,本书采取第一种,书中此时时间是公元191年初,也就是刘辩虚岁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