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方面维持住了他们的强大,另一方面却又拖累了他们。
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一时又难以完全割舍。
管亥思考的时候,边柳已经说了,“黄巾最大的问题就是强也流民,败也流民。脱离了逃难的百姓,你们很难维持住人数,可要席卷这么多人,你们定然无法找到一处合适的基地,稳固发展。
但眼下,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两人各自带领一批人,一个带着妇孺幼童去嵩山屯垦,有本帅庇护,他们自可无虞;另一人带着青壮继续操持着黄巾大业。本帅不仅可以安排人为你们出谋划策,甚至提供器械甲胄,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本帅指哪打哪。”
管亥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让自己当他的黑手。
这样的事情,黄巾也不是没干过。不过如此大规模,有计划的,还真是第一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帅就不怕事情泄露,名声扫地吗?”
“本帅其实并不很在乎名声,”边柳摊开手说到,像那袁术抢了马如风的军粮,边柳派人烧他几座粮仓没问题吧?还有盗墓,啊不是,摸金,让黄巾动手没有问题吧?
至于最后金银珠宝怎么到了他手里?那是征剿黄巾的战利品。
乱世哪里有纯洁的白莲花啊,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反正迟早是要撕破脸,手底下见真章的!
“等到天下大平,又或者你们厌倦了这种日子,自然可以投降本帅,本帅答应,你们在此期间立下的功劳,一律计算在册,到时候,至少保你一个将军之职!”
将军!
此时的将军还没有烂大街,管亥还是心动的。
“而且兵马还在自己手中,也算是进可攻,退可守,万一眼前的年轻人失败了,自己也不必跟着覆灭。至于他如果拿着家眷威胁自己,那只能说,他太年轻,过高估计了世人的道德水平。”管亥心想着。
“大帅如何让我们相信,不会过河拆桥呢?”管亥问道。
“管首领应该先考虑,如何让本帅相信,你们会认真搭桥吧?毕竟此事对你们只有好处!”边柳说道。
事实上,对于边柳来说,并不在乎是青壮还是妇孺。
后者也能为其创造出巨大的价值。
至于管亥带的人,若是真的能为其出生入死最好,若是首鼠两端,敷衍了事,边柳也不惧。
况且,边柳有信心,等这些跟着黄巾流浪惯了,本身又不强大的人,在嵩山落脚,过上衣食稳定的生活,自然不会想着离开,反而会把他们的子孙丈夫留在自己治下。
想到这,边柳继续说道:“而且,本帅以后要走的桥多了,总不能过一座,拆一座,有这工夫,本帅早走到下一条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