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老爷,大老爷今日早朝被人弹劾,奏他贪赃枉法,谋财害命。
圣上一怒之下,将其下了大狱……”
“有这事儿??”
谢清欢秀眉一飞,想到昨日谢林嚣张模样。
又觉得情有可原,谢知春迟早会有这一天。
不过……
“这事儿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玉棋急得在地上挪动双膝。
“谢林少爷来求老夫人,老夫人以死相逼,想让老爷去救大老爷。”
谢清欢眨眨眼睛。
忍不住放声咒骂:
“这老太太是真的拎不清,还是纯纯偏心?
她大儿子收受贿赂还闹出了人命,这种时候,亲朋好友躲还来不及!
她让我爹去捞人?她就不怕把小儿子也搭进去吗?”
所以玉棋着急啊!
主子谋划了这么久。
若是这个关头出了岔子,他,他如何交差?
刚想再求小姐让他进去通禀。
谢廷舟就自己出了房门。
只着单衣,又不穿披风。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玉棋,父亲怎么说?”
“主子!老爷,老爷只唉声叹气,但感觉……他就快要撑不住了!”
“去看看。”
“哥!”
谢清欢一声怒吼,谢廷舟瞬间清醒了。
缩了缩脖子,给玉棋使了个眼色。
玉棋目光下移,定在他的单衣上。
急忙颔首,去取大氅。
谢廷舟柔着声音哄她。
“哥哥没忘,这就穿上。”
谢清欢撅了嘴巴。
“你体内寒毒最怕受凉,怎么老是记不住,就这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谢廷舟哄着谢清欢。
楚寒萧却在心下轻嗤。
她还说人家呢!
自己都老是不穿鞋!
哥俩真是一模一样……
说不是亲的都没人信!
玉棋拿来大氅,给谢廷舟披上。
兄妹二人一同过来前院。
谢林还在地上跪着。
老太太伏在案上哭。
谢知秋愁得是焦头烂额。
洛锦云也坐在一边叹气。
一见他们兄妹来了,深吸一口气,朝着他们摆摆手。
“怎么惊动你们了?天冷,廷舟畏寒,实在没必要过来。”
又着春兰加足了炭火,取了两个汤婆子,给他二人抱着。
谢廷舟本不想拿,迫于谢清欢的淫威,只能默默地接过。
听老太太还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