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间之事没有如果。
无天当时还是紧那罗的时候，在佛门中的威望极高，确实是很有可能成为下任佛祖的存在。
但因为传道任务的变故，无天不仅没有成为佛祖，反而被无情地逐出了灵山。
“仅仅是如来，还不够啊。”无天沉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无边的魔性力量交织幻灭，如同神秘的幻影般变幻莫测。
对于无天来说，佛光已然失去了作用。在他的心中，佛与魔仅仅在一念之间，他真正成就了魔佛的独特存在，一念可成佛，一念亦可成魔。
“阿弥陀佛！”又一声佛号响起，声音沉稳而庄重。
燃灯古佛出现在了灵山之中。
燃灯古佛，同样也是佛祖之一。
无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两尊佛祖同时出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即便无法将他彻底杀死，但也足以将他镇压。
“无天，回头是岸！”如来的声音在整个灵山回荡，无尽的佛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光芒璀璨得如同无数颗闪耀的星辰。
无天看向如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回头是岸？”
无天放肆地大笑起来，看向如来的眼神中，戾气越发浓烈。
“什么是佛？什么是魔？”无天缓缓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迷茫与质问。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曾经所遭受的不公，以及惨死的妓女阿羞的面容。
对于无天来说，佛究竟是什么？
他早已对佛感到失望透顶。
“说到底，什么是佛？什么是魔？还不是你们的一念之词罢了。”无天盘坐在黑莲之上，缓缓说道。
魔性的力量如汹涌的海浪般涌动交织，一幅幅画面如同电影般出现在了所有灵山生灵的眼前。
“这就是佛吗？”无天将自己的过去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灵山生灵的面前。
西游五人组看向无天的过去，心中充满了震惊。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无天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明明是因为婆罗门大祭司的出尔反尔，害死了阿羞，导致无天的传道任务未能完成。
可无天得到的结果却是被逐出佛门，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无比憋屈。
这样的事情，如果换作他们身上，恐怕他们也会和无天一样感到愤怒与绝望吧。
“善人做一件坏事情就无法成佛，恶人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能成佛，这就是佛吗？”无天带着无边的戾气与凶光，死死地盯着燃灯和如来，质问道。
西游五人组陷入了沉默。
的确，善人做了一辈子善事，仅仅因为一件坏事就无法成佛，而恶人作恶一辈子，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让人难以理解。
难道老实人就该被欺负吗？
虽然这听起来十分扯淡，但这却恰恰是佛门的信条，让人在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深感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