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不知道老东西的底子。
谁知道她认不认识字？原来是干什么的？
万一让她瞧出破绽了呢。
现在这份假身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我现在信不过你，老太太！”
“还是让晓娥给大家读一下！”
“院子里，现在就晓娥识字了！”
“麻烦晓娥了！”
而早已经吃瓜吃饱了的娄晓娥。
自然不会错过，另一个大瓜。
双手接过了身契。
“兹，何氏子大清，年四岁，以大洋两元卖与谭家为奴。现钱人两清，父子不再相认，此后各安天命！
契约人：何老二 谭桂
见证人：章大尉 吕四 李琦
辛酉年二月二十八日
西元一九二一年四月六日。”
等娄晓娥念完。
陈愚这才慢慢的去接身契。
不过，他的速度好像是太慢了。
直到满目怀疑的聋老太太先一步扯到身契。
他才快速，扯住了其他大半。
随后，就是斜向用力。
然后，就是“刺啦”一声。
身契被撕成了一大一小两半。
接着就是早有准备，故作愤怒的陈愚慌乱的争夺。
虽然最终从聋老太太手里夺回了全部的身契。
但是，身契也变成了至少六块儿。
眼见目的达到了。
陈愚紧紧攥着身契。
怒视聋老太太。
故作暴怒道：“老太太，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毁掉我父亲证明身份的唯一证据！”
“你抱着什么心思？”
“难道一点儿都见不得我们一家好？”
“你太恶毒了！”
憋了两三下，怎么也哭不出来的陈愚，无奈直到借助身契上的盐渍。
这才勉强让眼圈发红。
眼睛受刺激，自我保护，终于有了些许泪痕。而身契更是不成样子。
见陈愚眼睛真的红了。
其他一旁今天吃瓜已经吃饱了的妇女们。
这时才发挥了她们本来的作用。
开始对着聋老太太指指点点。指责对方不对。
但是，由于聋老太太的年纪。大家的声音都不是太大。
不过，这样也已经让聋老太太下不来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