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静寂下来。
段政朗皱眉过来,他拨开人群,只见地上赫然是方才不见的段政青。
他面上尽是冷然,绷着脸。
“你们刚才说,上面的人是谁?”
“我。”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从火光里走出的人。
段钰言迎着目光,手持那把断剑走来。
众人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那断口……和胸前那把,确实是同一把……
段政朗脸上肌肉颤动,猛然揪住段钰言的衣领。
“你竟敢弑父?”
“我便教你下去……”
段钰言冷笑一声,挣脱束缚。
“这话说得倒是好极了。”
“想必最想得到段家的人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
段钰言眼神悲痛,“这一计真是妙……”
“枉我还当您是长辈……”
段政朗面如黑炭,“难道是我让你杀了他?”
“大家可是看得清楚。”
段钰言不言,段政朗以为自己赢回一句,却听他说。
“可我看不清……”
“您是使了什么法子啊。”
段钰言流下两行泪。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听说,他有一手障眼法使得出神入化……”
段政朗怒从心起,作势拍去。
“竖子胡言!”
“等等!”
陈兴义匆忙赶来。
一把把段钰言搂到身后。
“这说不定不是我家家主……”
可这要怎么证明?
以血缘阵法验明,还需得几年光景来准备,他们是不可能在这里当这个见证人的。
其他的……都是一些断微小知大体的方法。
其法,势必要损及身体。
于正道来讲,剖心挖骨,实在是邪修所为……
若是这人不是正主,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可,若这人真是段政青,那……谁是邪修?
谁敢来承担这个责任?
众人的目光又在几人之间游离。
方才和段政朗的周旋,已经让段钰言心力尽失。
他此时脸色苍白,表情木然。
难道要让他违心的承认地上那个人不是他的父亲?
温心凌带着女儿躲在后面,见状不对,匆匆离去。
猜忌四起,皆在人心。
“这段公子又没理由啊……”
“想必,还是……”
段钰言望着熟悉的脸,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了声,褪了色。
为人子岂能不识生身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