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夹杂着胜利的喜悦,让他一整天都心情极好——除了见温向婉时。
进了院,没等看见萧蝶,他又先见到了伺候她的王嬷嬷。
王嬷嬷给他行礼,段怀今天心情好,说了句免礼。
但眼前的嬷嬷却没有让开。
“还有事?”
王嬷嬷嘴唇抖动了几下,仿佛不知如何说起,最后嗫嚅着:“王爷,姑娘……”
“她怎么了?有话直说便是。”
“是,那老奴就说了。老奴只是有些心疼姑娘,想让王爷对姑娘好一些,每次王爷和姑娘吵架,姑娘虽然嘴上不说,面也冷着,但背地里却是默默垂泪,茶饭不思,夜不安寝,人也日渐消瘦,老奴就是怕姑娘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老奴也是多嘴多舌,还请王爷不要生气。”
段怀一听,哪可能生气,他高兴都来不及。
这种感觉仿佛整个人都飘向云端一样。
原来萧蝶不是心里没他,不是真的对他冷硬。
在他因为她气的夜辗转反侧时,原来她也在茶饭不思,夜不安寝。
看来之前她只是有心结而已。
如今心结也慢慢解开。
这场对弈,他终于要赢了吗?
段怀心中有喜悦激荡,可同时也有些了然于心的无趣。
但之前被拒绝的颓意是尽数消散了。
段怀眉毛高挑,意气风发的去找了萧蝶。
萧蝶在凉亭中坐着,夜色已黑,她身后悬着一盏素白灯笼,照亮了她的身影。
漆黑的周围,明亮的背光。
在段怀眼中,萧蝶每一根发丝仿佛都映着光亮。
他满意的欣赏着她的美清雅绝俗,觉得她确实值得一个妾位。
以后,他应该也会对她好吧。
正想开口时,他眼尖的看见石桌上,居然摆着一个信封。
黄纸碎金,在灯光下,龙纹若隐若现。
居然是皇家专用的信封。
段怀立马就想起了三皇子。
自从对萧蝶那一舞倾心后,他不止一次想把人讨了去。
他没同意后,这几日才终于消停了。
段怀以为三皇子是放弃了,不想夺人所好。
却没想到,他居然是暗度陈仓!
他快步上前,一把撕开了信封。
转眼,一张俊脸黑成了煤炭。
“他居然私下和府衙打招呼把你的奴籍消了,还把你安排进了乐府做舞教?萧蝶,你们两个私底下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勾当!”
刚刚还飘在云端的心瞬间跌落,啪叽一声摔在地上,七零八落一般。
萧蝶稳稳坐着,没拦他看信,一副要摊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