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着布袄的中年女佣进来,把餐桌上的餐盘收走。
萧蝶看见,那餐盘上的吃食一下未动。
女佣们仿佛习以为常,什么都没说,重新摆上新的餐食后,又退了出去。
门锁重新被从门外锁上。
比起被囚禁的现状,萧蝶更吃惊于自己的身体。
仅仅是撑起自己的身体,她好像已经耗费了全部气力。
她两只手腕好像承受不住上半身的压力,发出细微的颤抖。
那好像是在发出警报,如果她继续做这种超出体力的动作,她的手腕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在门锁重新被锁好后,萧蝶一松,人又重新摔回了床上。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她额头上已经冒了汗,肠胃中也唱起了空城计。
有一种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萧蝶望着餐桌的方向,深呼吸几次,一鼓作气的爬了起来。
双脚落地时,她小腿一颤,眼前一黑,差点跪倒在地。
萧蝶咬着牙撑着床边,脚步轻挪。
明明十几步路,却走出了一身的薄汗。
萧蝶不知道这原主是有处于什么境地,她这是想把自己活生生饿死吗?
走到餐桌前坐下,萧蝶喝了粥后,明显感觉好了一些。
虽然浑身的力气依旧仿佛被抽空,可至少能稳稳坐住了。
萧蝶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再来,干脆喊二蛋接受记忆。
这个世界所处时代,与她生活那个世界的民国相似。
群雄割据,战乱不断,民生多艰。
与此同时存在的,是十里洋场的繁华多彩,是上层社会的纸醉金迷,还有西方思想入侵带来的新潮思想。
这里机会和风险并存。
同样,每天也有落后于时代的老牌世家被打压淘汰。
贫变富,中间似有深不见底的沟壑。
富变穷,却好像有无数只魔爪在攀拽。
萧家原本就是做布料生意的,也算是当地名门。
可惜后来在一次次变动中败下阵来,在萧父萧母意外身亡后,萧家彻底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原主无兄长,自己又体弱多病。
为了保住自己和弟弟不被人欺凌。
原主找上了叶家。
叶家是做船运生意的。
前些年和萧家家境相当,两家老人做主,替小辈定下亲事。
只是后来萧家连连落败,叶家的船运生意反而越做越大,渐渐有了船王的名号。
两家差距越来越大,叶家也一直没来人谈过成婚的事。
萧父萧母本无心攀附,看叶家如此。他们是打算当这婚事不存在的。
可后来突遭横祸,家破人亡。
原主走投无路之际,还是带着弟弟敲开了叶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