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油门回了警署,没等下车,黑压压的人已经围了过来。
警署内热闹非凡,不像办案的地方,更像乱糟糟的黑帮堂口。
朱晓峰惨死。
朱家人堵在了警署,让给个交代。
作为朱家的独子,朱晓峰少吃一顿饭,朱家上下都得心疼的睡不着觉。
更别说如今这个死法。
听说朱晓峰的母亲和奶奶已经住进了医院。
他父亲朱镇方如今就坐在他们署长的办公室里。
署长办公室外也站满了人,不是朱家的亲戚,就是来给他们朱家撑场面的朋友。
叶延不由得想起了萧良下葬的那天。
孤零零只萧蝶一人,背影零落。
如果不是萧蝶答应叶棋鸿会替他向邵家解释遮掩,恐怕萧良只能沦为乱葬岗的枯骨一具。
连入土为安的地方都没有。
看见他回来,陈署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把他叫了进来。
办公室内,三人在沙发的三面坐着。
叶延之前也见过朱镇方,作为桐城最大的银行行长,他被一身富贵气养的像玉雕的弥勒佛。
如今却凭空从天坠地,一日之间老了不止十岁,脸上也横肉乍现,如同地府的勾魂恶鬼。
叶延对他升不起一点同情心。
毕竟根据调查,萧良案中半路改口的证人,就是他收买的。
他不躲不避的迎上朱镇方血丝密布的双目,冷淡的打了个招呼。
朱镇方不满他的态度,声音阴沉的问道:“叶警长可查到了凶手是什么人?”
“还没,尸检报告还没出来,朱行长属实太急了些。”
朱镇方听他这么说,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急?死的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能不急!我年年交那么多税,就养出你们这样的废物吗!”
叶延冷淡回怼:“朱行长难道现在还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如果钱真是万能的,你应该多烧点冥币让阎王放你儿子回来。”
“你……!”
“好了好了,叶延,你也少数两句。”
陈署长打着圆场,问起了案子的事。
“现场没留下什么痕迹,凶手本事不一般,动手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拳脚功夫很好,初步判断,凶器是一柄极其锋利的手术刀,那地方过于偏僻,也没什么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