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萧蝶静静的回看他,“你会一直守在这吗?”
“当然会,我……”
“你的侯府不要了吗?你重若生命的随家,不要了吗?”
随春远心虚的握了握拳,“我、我会定期回京处理那些琐事,我离开时会安排别人照顾你,绝对不让你吃苦受难,除了这些,我一定……”
“那你的继承人呢?如果我想要一个孩子呢?”
随春远的喉结艰难的滚动,额头上已经见了汗珠。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别人的孩子抱给你养。”
“你要混淆你们随家的血脉?还是要把你千辛万苦得来的爵位传给别人?”
“当然不是!”随春远毫不犹豫的否认,“孩子的父亲,是我。”
萧蝶一愣,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所以你纳不纳妾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居然想让我养你和别人的孩子。”
“当然有区别。”
随春远仿佛已经把自己说服,“我名义上的正妻永远都只有你,如果不是为了继承人,我也不会碰别的女人,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去母留子,绝不对其他女子产生感情!”
“不。”
萧蝶后退,坐到了床边,“你的正妻之位我不要了,随春远,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放了我,我早就说过了,任务我可以不做。”
“不,我绝不可能放你离开。”
他像面对提出无理要求的稚童,无奈的语重心长。
“萧蝶,别对我这么残忍,我可以成全钟玉罗,当年父亲定下我和她的婚约,也不过是场交易罢了,但我对你不是,我忍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你以后也别再提了,好吗?”
“你现在又何必这样低声下气的和我说话,如今我不已经是你的笼中鸟了吗?”
“不,你是我的妻。”
随春远正色的强调。
萧蝶听了,走到牢笼边上。
“那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随春远浑身一僵,迟迟没动。
他不敢。
她是他的妻,也是身有剧毒的夹竹桃。
“呵……好一个你的妻啊。”
萧蝶在摇摇欲坠的烛火中静静伫立,她面上无伤无悲,却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