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一愣,“托卓先生的福,萧良的案子并没有登报,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看得见卷宗的人更少。”
“那卷宗还在档案室吗?”
叶延没想到她如此敏锐,还是如实说道:“不,卷宗在我的办公室。”
邵溪美停顿了一下,笑了,“看来叶警长对这案子,也是颇有想法,那不知可有人在你那看见过卷宗?”
“没有,不过对这案子有想法才是人之常情,我说的对吗邵小姐?”
邵溪美冷笑一声,“有想法很正常,没结果更是正常,叶警长最好记得,这不是什么人命金贵的太平盛世,也要记得,你脚下踩得这片土地,叫桐城。”
“呵,你不说是桐城我还以为这里是邵城呢。”
叶延疲于应付这些口气一个比一个大的,率先挂了电话。
这时,他却忽然间想起了那晚闻到的香气。
仅仅一瞬间,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萧蝶只是个身体羸弱的柔弱女子。
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系。
不光他这么想。
所有见过萧蝶的人,都第一时间把她排除了。
即使她是萧良唯一的亲人。
萧蝶乐的安宁。
她没去管朱家人的悲,卓家人的怕和邵家人的慌。
她只舒服的窝在自己的小房间,吃着叶延派人送来的餐食。
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自信没留下什么证据。
如今就她这身体,她就算承认是她杀的,也没人会信。
那帮人对于自己家人犯下的案子,主打一个冤假错。
但如果颠倒过去,却是生怕有人顶罪,被真凶逃了。
也正因如此,她才肆无忌惮的把那两个女学生救了出去。
她们懂事不透露她的情况正好。
如果说了,倒霉的人一定不会是她。
所以操心他们会不会查到她,还不如操心一下叶棋鸿的宠爱值怎么刷,或者操心一下卓威该怎么死。
萧蝶想了想,在晚上胡嫂来送饭时,她不经意的叹了口气。
胡嫂是打小照顾叶延的,如今看他这棵铁树终于结了花骨朵,可激动坏了。
听萧蝶叹气,她急忙关切的问怎么了。
萧蝶笑了笑,苍白的面色和那一抹浅笑让人瞧着就心疼。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闷,这房间我呆了不知多久,实在是无趣的很,我这身体也不能出去走走,不瞒婶子,我都快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了。”
胡婶子听了更心疼了。
想想如果是她整日整日的闷在这房子里,她不疯也差不了多少。
可萧蝶身体差,是她肉眼就能看出来的,她也不敢带她出门啊。
想来想去,她一拍大腿。
“既然是这样,那我每日多给你讲讲外面的新鲜事吧,萧小姐对哪方面感兴趣?”
萧蝶听了笑的腼腆,“胡、胡婶子,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叶延今日没来,是在忙些什么?”
胡婶子听了,笑的好似从别人地里偷了白菜抱回了家。
她眼睛一挤,用肩膀轻撞了萧蝶一下,语气了然的道:“婶子懂了婶子懂了,你想知道他的事,婶子天天给你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