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前,他不敢,她也不会轻易饶他。
可如今她只是寄人篱下的孤女,她只能虚与委蛇,拖延时间。
阿秧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解释:“表哥,当初姑母为你我说亲,并没有问过我的意思,我对表哥……只有敬重,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是表哥误会了。”
“你看不上我?”
宁王弯下腰,俯视着她,视线像蛇一样阴冷。
阿秧忍不住以脚蹬地连连后退,宁王却反而带着他那一身的酒味步步逼近。
“表哥,我、我不是看不上你,我就是自惭形秽,我、我配不上表哥,表哥还是让我离开吧。”
宁王充耳不闻,只盯着她喃喃的道:“你也看不上我,哈哈哈……你们都看不上我,萧蝶被我养虎为患,如今她翅膀硬了,敢看不起我,你呢?你凭什么也敢看不起我!”
阿秧哪见过这个架势,当即就吓得掉了眼泪。
宁王的目光落在阿秧梨花带雨的巴掌小脸上,似有火在心中腾腾升起。
对,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
她就应该害怕,应该哭泣,应该求饶,应该即使不愿也被迫服从。
而不是像萧蝶那样。
萧蝶会哭吗?应该是不会的吧。
原本只是为了和萧蝶赌气,此时宁王却真的多了几分兴味。
他蹲下身,上手去撕扯阿秧的衣服,阿秧手脚并用的反抗。
宁王当即举起巴掌甩了下去。
早上没敢落在萧蝶脸上的巴掌,如今被甩到了阿秧脸上。
听着她委屈压抑的哭声。
宁王感觉自己憋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转了些。
还想再动手,门外砰砰两声响起。
随即就是两声此起彼伏的惨叫。
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被袭,房门被巨力撞开。
宁王回头去看,一头斑斓猛虎一步步踏了进来,而背上的人,竟然是萧蝶院子里的那个小丫头!
小豆子一张小脸板的紧绷绷的。
她瞳孔又大又黑,平时看起来极为天真透亮,如今被愤怒浸染,就多了些摄人的气势和幽光。
宁王没想到仅凭她一个小东西,就敢打伤他的人,硬闯他的书房。
想到萧蝶平时对小豆子的偏爱和在意,宁王当即抽出挂在书房的佩剑,剑锋直指小豆子。
小豆子嘴里念念有词,一边让大黄扑他,一边趁他后退避让,向地上的阿秧伸出了手。
阿秧也害怕老虎,但相比起宁王,老虎都变得慈眉善目。
她毫不犹豫的跟着小豆子上了虎背,随后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宁王还在身后喊着让人拦住。
可大黄被养的膘肥体壮,光一只虎爪就像一个流星锤一样,一巴掌下去,再厚的木门都能被它扑碎,谁又敢用身子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