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不知从何地起,不知倒下多少人后,有人呼喊:“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随后此类声音此起彼伏。
边震晖身边的旗牌官低声说道:“仙人已经死了大半,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对面的骑军。快下令撤,这样损失要小些。”
边震晖沉默稍许,他是果断的人,他说道:“撤!”
不是他不想继续战斗下去。这场对战他感觉是他一辈子战斗中一次耻辱,至始至终被对手压制的无法动弹。
他刚开始想自己训练有素的步兵虽不说百战百胜,但和魏狄、廖高荣对战多年,都是胜多败少,打的他们只能守不敢战。可和骑兵战,可和步兵战,他有一支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雄师。
今天,败的一塌糊涂。
善射营的弩箭,无法射穿对方铠甲,即使是马腿。铠甲之硬,他没想到。
投掷营的火蛋绳,专攻重甲骑兵,即使对方全身是火,依然前冲,没有自乱阵脚。铁一样的纪律,铁一般的意志,他没想到。
盾牌长枪砍刀营的熟练配合是他这一辈子训练出最完美最凶悍的军卒,专破敌军重甲骑兵冲锋战法。
长枪前刺,朴刀近砍马腿,盾牌对着队友防止马踏,进攻防守各方都考虑到组合,在敌方飞速奔驰的黑骑卫面前脆弱不堪。
对方长钺太长,长枪没有刺到之前,长钺已经带着强劲的冲势如碾压蚂蚁一样,五人一组将自己的阵型冲的支离破碎。如此脆弱,他是没想到。
后面的绊马索,更是如同虚设。因为对方战马腾空,足有人高,而且战马腾空轻盈。说明敌军千锤百炼了无数回,他更没想到。要到达如是水平,而且重铠在身,那平时要付出多少血汗可想而知。
这么多他没想到,即使他从暗子中得知韩军手拿冒着蓝光的长剑和锐利的箭矢,还有用抛石机打出去威力无比的火球。
他想这些肯定是军中修行者使用的法器,暗子们远观只是无法判断误认为韩军士所为。
因此,他只是诱子,为另三路偷袭吸引对方力量。没想到敌方如此凶悍,一触即溃。
陆大有带领在从南渭城退回的军卒开始从左右包抄,合围边震晖所率之军。
那两名筑基修士一看形势不妙,其中一名夹起边震晖腾空往南飞去,另一名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