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主公!”名叫正兴的文士年岁四五十左右,名叫闻隋,在西凉一带颇有文名,马卓山更是三顾茅庐,方才请他入帐,对其颇为重视。
“来人给二位大人赐座!”马卓山冲着身后的兵卒吆喝一声,后面的兵卒搬来两把椅子,让这位老先生和虞说落座。
“闻先生!那您以为如何!”虞说静静的看着闻隋,等待他的下文。
“老夫认为!应当等李德明身死!方是取天下的机会!”闻隋双目杀意浓重,说话虽然风轻云淡,但出口剑章,颇为彪悍。
“闻先生说笑了,李德明死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这怎么可能?”虞说不屑一顾的嘲讽;在他看来这都是迂腐之计,国家大事岂是因一人而定。
“将军!你觉得李德明此人如何!”闻隋没有回答虞说的问题,而是转而问向了马卓山。
“李德明的确是一员将才,此人的战绩也非我能比拟的;他对外先后三次战胜匈奴,斩首三十余万,对内也是平压了大大小小三十五次叛乱。
只是这老将军终归是老了,竟然拖兵半年之久,还未拿下白巾军!”马卓山说到这里有些倾佩,随后又摇了摇头,像是对英雄迟暮的叹息。
“将军!不是李德明老了!而是这大乾不行了!”闻隋声音铿锵有力,手指更是虚空轻点,一副指点江山万户侯的姿态;整个人的气质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朝发迟暮,反而如利剑出鞘,夺人性命。
马卓山一听,面色略微变色,看向闻隋道:“老先生请讲!”
“白巾军与绿林军的起义是规模,是乾国立国数百年来最大的一次,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乾国已经是树大烂根的缘故;其国策出了问题,滋养了一大批的蛀虫,这些蛀虫盘剥百姓,官逼民反,所以起义不断。
而乾国平压叛乱需要将士,需要粮草、需要甲胄,这些都需要百姓出资;历年来叛乱不断,朝廷忙于应付,加重税负,各地百姓更是怨声载道。
朝廷加赋税,百姓活不下去就起义,百姓起义朝廷加赋,彼此轮回交替,朝廷必然毁灭,而李德明就是关键点!”闻隋言辞犀利,一语道破。
“先生请讲!”
“李德明功勋卓着,但他已经是迟暮之年,即便侥幸平定了白巾军,也没了多少年的活头;没了李德明的朝廷,就是没了牙的老虎,到时候各地起义再次爆发,试问这天下,除了将军能够比拟李德明,还有谁能助乾国稳定天下局势!”闻隋双手交叉于袖口,面色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