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遵命!”众人面色欢喜,毕竟打了好几个月的仗,终于要结束了,战争只会给人带来灾难,他就像是野火一般,焚烧一切,而后留下一片废墟。
史书记:鼎龙十五年,李德明大将军病危,不堪行军!太子陈镇临危受命,与陆溟交战于巴中城,大战五日,以策反计破敌,收纳兵卒十万余,杀敌四万人!自此白巾军全线战败,陆溟兵败南下,吴昊自困于成都。
成都城下
前线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成都,战报每经过一个城池,城中的守将都面色苍白,心中都在盘算自己的小九九;没有在乎白巾军的死活。
吴昊此刻再也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得到消息的时候,吴昊先是大哭大闹了一场,怒杀数十宫人,而后日夜醉酒,至今已经第五日了。
辉煌灿烂的行宫中,吴昊躺在屋内的阶梯上,眼下的他满头灰白长发油腻打结,显然已经好长时日没有打理了,殿宇内狼藉无比,到处都是腐臭的味道,地面上还有几具被砍成肉泥的尸体,引得两边的太监侍卫瑟瑟发抖。
陆溟兵败的消息传入成都城内,整个成都城内人心惶惶,这座吴昊自行修建的行宫,刚刚建成不到一月,原本席卷天下的白巾军起义,也在此宫建成之日随之即将覆灭。
吴昊看着身后金光熠熠的龙椅,那是他准备占领蜀地自封为帝准备的,此刻却是毫无用处,除了能卖点钱,再无任何用处;吴昊原本气吞山河的眼神,现在变成悲凉苍茫之色,干涩的嘴唇呢喃道:“吞天为王,日天为帝!我吴昊当为帝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朱岩负我!陆溟误我啊!江楷!江楷呢?”
“启禀天皇!天王他......他......”旁边的太监神情唯唯诺诺,看着吴昊那杀人的眼神,还有他手中的宝剑,心中却是不敢多说。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吴昊一双赤红的双目宛若猛虎,盯着刚刚说话的太监,声音如同猛虎咆哮!似乎要将他活活吞了一般。
“他.....”太监的话还没说完,行宫外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哭哭啼啼地跑来,看他的年岁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身高七尺,面容甜美,但难以掩饰他面庞的憔悴;一路跌跌撞撞地跑来!眉眼含着泪花,不知道是过于悲伤还是跑得要过激烈的缘故,身上的装扮散乱一空,披头散发,宛若疯魔一般。
吴昊看着跑来的女子,揉了揉猩红的眼睛,手中提着的宝剑也是应声落下,看着跌跌撞撞的女子,吴昊急忙上前搀扶道:“双儿!你怎么了!”
“父亲!呜呜呜”吴双眼中满是悲哀绝望之色,双手死死的抓住吴昊的手腕,眼中满是痛苦和迷茫,还有被人背叛的无助,看向吴昊声音凄厉哀嚎道:“父亲!江楷!江楷带着......带着乐儿逃了!呜呜呜呜......父亲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逃了!”吴昊嘴中呢喃着这个字眼,嘴角惨淡一笑,挣脱被吴双抓住的臂膀,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悲凄;一旁跪伏在地上的吴双声音凄厉无比道:“父亲!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夫君他不要我了!他只带着乐儿就走了!呜呜呜”
吴双哭得是梨花带雨,声音凄厉哀嚎;吴昊被吵闹得心烦,看着吴双道:“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当初我都告诉你了!江楷这个人并不可靠!偏偏你还不听!这下傻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