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的话刚刚说完,隔着老远便是听到了杜回的大嗓门冲着自己这边的军帐嚷嚷道:“快给我抓住那个老东西,他奶奶的,竟然当着老子的面溜走,别让我逮到,不然弄死他”
听着杜回的嚷嚷,在看撇撇嘴一脸贱兮兮表情的南宫贲,吕武整个人是无语了,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这老家伙使了手段,这才让脾气火爆的杜回这般的脾气爆炸。
想到此处,吕武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口长气,心中无语道: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在好一番和杜回解释以后,这件事情才平息了下来;同时为了争分夺秒,数千人的大军开始轻装简行。
吕武下令,命令所有的士兵将全部的粮食煮熟,而后将炊具全部扔掉,同时每人身上裹着被子,装好充足的水源就地出发,直接向着夏邑城直线冲锋。
期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绕过了许多的重要城池,这无疑是增加了士兵的行军难度和路程,但是有着吕武这位主帅亲自上阵,让许多的士兵心中虽然有怨气,但也不敢说出来,毕竟是一军主将,他都如此了,当兵卒的自然也不能太过分。
最为冷冽的天气已经消失,这善变的天气就像是善小孩子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眼下已经快要出了正月,大地也是逐渐回春了,久违的阳光照射在这片土地上,地上的积雪大面积的消融,就显示忧郁的少女露出他久违的笑容。
夏邑,这是夏熵的大本营,原本只是一座小小的村镇,城墙低矮,高不过五尺,城池的人口不过才三万多些,但随着夏熵聚集兖州的财富在这里大肆修建扩张,使得原本微小的城墙,此刻确实变得壮硕了些,远远观望就像是巨人在俯瞰着这片天地。
同时这座城池的人口也在与日俱增,由原先的三万多人,变成了接近十五万人的大城,而且随着夏熵放弃土地收敛人口的政策,使得夏邑的人口还在不断的增加。
伴随着夏熵的出征,整个夏熵城的气氛处于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首先士兵并未如同往常那般井然有序,反倒是因为夏熵的离去而处于一种松懈的状态。
这些士兵的出身大多都不怎么好,很多人都是本地的地痞流氓;善战敢战的精锐,早就被夏熵带走出征了,留下的自然是这些无用的兵混子。
他们虽然打仗不行,但是这些家伙勉强能够把控治安,起码在面对老百姓时,能够很好的拿捏他们,这是时代的产物,也是一个地方发展无法避免的因素。
世界分阴阳,有好人自然有坏人,有穷人自然有富人,坏人压榨好人,从而享受大多数的资源,富人压榨穷人,从而获得更多的财富,这个世界永远也无法逃脱出这个定律。
夏熵一走,整座夏邑的防御重担便是落在了种祭身上,此人乃是从青州逃难而来,在入伍之前乃是青州有名的侠客,极爱除暴安良,劫富济贫;虽然为人行侠仗义,但毕竟身上有了人命官司,再加上当地的富商和官员早就沆瀣一气,这家伙自然是无法避免被通缉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