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当初预留出来的首辅位置,哪怕温鹤绵没在,他也没想着要给别人。
可以不要,但不能没有。
温鹤绵听出他的意思。
“你这不是浪费人力物力吗?”
谢琅语气莫测:“太傅就这么笃定是浪费了?”
温鹤绵:“……”
套话也不带这么套的。
温鹤绵吐出一口气:“到时候再说。”
话是谢琅自己说的,去不去等她再想想,她只能指望叶照旋这些年来没变成个大嘴巴,千万不要把她回来的事到处宣扬。
大昭是非常尊师重道的,更为注意这方面的礼仪,师生恋即便是放到现代,也不是主流,何况在这个朝代?
被自己的学生囚禁在宫里,她丢脸就不说了,到时候估计御史和礼部先要炸开锅了。
头疼,给谢琅解决去吧。
温鹤绵几经思考,再度平心静气:“万寿节上宴请藩王,你是想试探他们家底如何?”
天高地远的,如果不是特意邀请,各地藩王也就在逢年过节时往京中送点礼,和皇室供养他们的钱财比起来天差地别,根本没人在意这点。
与此相对的,从国库支出情况来看,这笔供养藩王的费用,就有点可怖了。
更别提他们还不安分,拿着赢钱想在封地上兴风作浪,谢琅将刀头对准他们是迟早的事。
谢琅嗯了声:“其余人无足挂齿,唯独嘉王,朕倒是挺想看看这位皇叔有什么本事。”
为帝注定是孤独的,先帝登基后,想方设法除掉了几位兄弟,只有其中年龄最小的嘉王被送去了封地,得益于这重特殊的身份,他当时分到的封地虽算不上富饶,可胜在面积大,足够他搞很多小动作。
三年前任务结束后,世界线走向全新发展,原书中没有提过的东西,温鹤绵没办法依据判断。
也就是说,谢琅面临的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仅仅是掌握京城还不够,他需要掌握的,是全天下。
温鹤绵顿了顿:“也许他也很想看看陛下。这时候放出我回来的消息,还不乱成一锅粥?”
成天天风云涌动的,难熬啊。
谢琅淡淡一笑:“这样岂不更好,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藩王身上,就没人会注意到太傅了。”
温鹤绵对此表示怀疑:“真的吗?”
谢琅面不改色:“真的。所以要试试吗,陪我一起出席。”
温鹤绵纠结极了,这事儿让她放着不管她不安心,可此时答应了,不是明摆着往谢琅挖好的坑里跳,两相为难。
“只是吃个饭而已。”谢琅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忽然伤感,“你没有主持我的加冠礼,也没有庆贺我三年生辰,如今就简单吃个饭,也不行了吗?”
温鹤绵语噎:“这能叫简单吃个饭?”
谢琅垂下眸子:“罢了,我不逼你。我知道,你恐怕对我心有怨怼吧。”
“没关系,朕一个人也能出席的。”
温鹤绵真的被他说愣住了。
片刻后,她扶额:“别说了,我答应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