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
温鹤绵怕他再说出更多不堪入耳的话语,眉心跳了跳,开口问:“陛下大晚上的不在宫里歇息,溜到王府来,是嫌自己精力太盛了吗。”
当皇帝辛苦,谢琅就是再勤勉,每日也可能要批上四五个时辰的折子,不休息好,迟早要把身体拖垮。
谢琅眼神直勾勾的,半点不窘迫:“你不在,睡不着。”
温鹤绵好笑:“我还有安眠的作用不成?陛下,太医说你的头疼之症在渐渐缓解,你要早日习惯,才能好得快。”
温鹤绵选择跟着温乘渊回府,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谢琅对她依赖性太强,不见得是件好事。
这是心理疾病,要依靠他自己去克服。
谢琅拒绝:“不要。”
说完这话,谢琅也没有要走的样子,就站在窗边,一动不动静静看着她。
似要看谁耐心更足。
温鹤绵对他这种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哭笑不得,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威严冷漠,在她面前确实连脸面都不要了,可怜巴巴缩起锋利的爪子,万分期待被她留下来。
刚想开口说什么,门外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霜儿,还未歇下?”
温鹤绵听到了她父王的声音,瞳孔微缩,赶紧应了声:“嗯,我方才在洗漱。”
“这就好。”温乘渊停在外面,没有进来的意思,语气听不出异样情绪,“暗卫告诉父王,看到只老鼠往这边来了,没进你房间吧?”
温鹤绵:“……”
谢琅:“……”
很难不怀疑在内涵什么。
温鹤绵捂了下唇,声音淡定:“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温乘渊念叨了几句,像是单纯只是为了来说这话,目的达到后,就打道回府,“早些歇下,父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