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书生果然病倒了,此刻正梦魇,说着梦话:“谁!救命!鬼呀!船!水!”
“看来他真不会水。就算小惩大诫吧!”
凉月不是圣女,不是遇见谁都要救一把的。更何况,这人真不值得救。
“都是你干的好事。”
小玄晖却揪住凉月的小辫子不放了。
“再乱用法术!就……”
“怎么着?再把我丢莽原里?”凉月把玄晖怼了回去,“你们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知道你有多欠揍吗?”
玄晖有点不想忍了,这两天处处让着小废物,没落着好,她反而更放肆了!
“欠揍不欠揍,自有疯爹管教,再不齐,还有师尊呢!你算我的什么人啊?上下级?老板和员工?那好像应该我这个妖主管教你?”
“你!”
小玄晖脸蛋上还带着婴儿肥,被气红的脸像桃花一样醉人。
“说不过我了吧?”
二人正吵着,门口有动静,小玄晖捂住凉月的嘴,都看向门口那人影。
门被拉开,门口的人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模样了。
这才一夜,就肿成馒头了,这人难道不知道上药吗?
鼻青脸肿的人,正是昨天夜里凉月所救的麻袋里的书生。
书生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迅速转身把门关上了。
懦弱书生先是查看了整间屋子,连衣箱都打开看了,然后才走到了昏睡的霸道书生面前,缓缓跪下。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麻绳,在霸道书生的脖子上缠了一圈。
“你的报复,就是这样的?”
懦弱书生吓得立刻缩回了手,捂住了脑袋。
懦弱书生回头,看着屋内并没有其他人,缓缓松了口气。
自己一定是被折磨得疯了,出现幻觉了。
书生的手又握住了绳子。
“自杀和他杀的勒痕是不一样的。”
那个软糯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懦弱书生再一次把手缩了回去,他的肩膀好像被什么压着……
该不会,是鬼吧?
他微微转过身子,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个小孩儿,自己的肩膀上搭着他的小手,手劲儿不小,他感觉自己一头的肩膀都塌了。
“真的不一样!”
凉月走上前,指着霸道书生的脖子,道:“自缢而亡的绳印要再往上一点。”
“你!你哪儿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比你早。”
凉月把绳子解开,拿在自己手中,一手抓着绳子的一头,又讲解道:“你不干重活,手上没有茧子,到时候,你要怎么向捕快解释你手上留下的勒痕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