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沉吟片刻笑道:“奉宗何故要如此猜疑一个七老八十、风烛残年的丧家之犬,汝难道不知司马氏在魏国的根早已经被曹爽连根拔起,在我蜀国那更是没有什么根基实力,
现如今的他已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孤苦老者罢了,吾相信他不会再犯之前同样的错误了,毕竟他已经输不起了,
哪怕只是一次,而吾在蜀国的地位岂是那曹贼可比的,若是他真敢有什么心思,吾也有这个信心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陈祗焦急的道:“大将军,万万不可对司马老贼这个千年老龟放松一丝警惕啊!岂不知姜还是老的辣,若是让他有一丝机会,那遭殃的可就是我们了!”
费祎饮了口盏中的热茶,淡淡的道:“汝不必再劝,吾是不会如杨仪、魏延那般与自己人内斗,让魏、吴两个有可乘之机的,
吾也相信司马太傅必然不会再做那样的蠢事,若他了解吾在蜀汉的力量的话,
毕竟吾无论名义还是实际上都是蜀汉军权的掌控者,现在的蜀军大部都是牢牢掌握在吾手中的!”
陈祗无奈道:“唉,罢了,既然大将军不愿做这个恶人,仆也就不勉强了,但,若那司马老贼若还是贼心不死,就算大将军念他年老饶过了他,仆也是决计不会放过他的!”
费祎道:“若是真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到时候便由汝等罢,不过现在吾是不相信司马太傅会再一次重蹈覆辙的!”
陈祗也被费祎仁慈气的不轻,面无表情的拱手道:“仆也没有其他事情了,今日来只为这一件事,若是大将军也无事,那仆便先回去歇息,不打扰大将军了。”
费祎道:“回去歇着吧,吾也无其他事了,司马太傅的病情好转,明日吾还要亲自去探望一番,毕竟大家现在都是在一个锅里舀饭吃,同朝为官,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陈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费祎,也没有再说话,便施礼告辞了。
待陈祗走后,费祎一个人独自在议事厅中自言自语,道:“唉,这奉宗,吾之前还是对他太过优待了!”
丝毫没有预料到司马懿因这次的疟疾大病一场,更加坚定了要加快再蜀国夺取大权的脚步,说不定拥有了蜀国大权之后的司马懿还能在心理上年轻个几岁。
而驻守汉中的姜维则在忧心忡忡,担心自己在朝中的盟友能不能熬过疟疾,重新站在蜀国朝堂之上,
若是不能,自己将少一名重量级的盟友支持,那自己在朝中的局面将更加困难,少了一个支持自己北伐之人。
手下的人也纷纷建议,要不要选派汉中的名医前去帮司马懿治病,可是汉中与成都山高路远,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说不定还没等汉中名医赶到,司马懿就没了,众人只能先在内心祈祷司马懿这次一定要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