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儿知道?”容发嘴巴往门外一努,“天神大人,您不是刚带着他回溯完嘛?您没看见?”
小澜不太想让没心没肺的容发掺和玲的事,于是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模棱两可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玲的妈妈是已经投胎去了,还是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死?
又或者是,其实并没有死?
那些怪事又要怎么解释?
小澜身在曹营心在汉,满脑子都是玲的事。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一定要快点找到玲。
午后的阳光又倾斜了几个角度,容发正跟在小澜身边一脸怀疑地盯着这个古古怪怪的天神大人,小澜第三次把他推开的时候,忽觉右手掌心变得又热又胀,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钻出来一样。
“咝——”小澜痛得甩了甩右手。
“回来了回来了,”容发见状,第一时间转身把女人和孩子招呼过来,“他回来了!”
男人要回来了,容发比他老婆孩子都高兴,他乐呵呵地在身上摸索了几下,一甩袖子,从系在腰间的雪白缎带中抽出了一根银针。
“呐,天神大人。”容发把银针递给小澜。
小澜痛得额头上都渗出了薄汗,却还是迷茫地看着容发,“哈?”
容发的表情一僵,先冲着女人尴尬地笑笑,随后咬着牙对小澜说道,“天神大人,魂已归来了,取血放魂啊。”
取血?!
这哪门子的神啊?处理业务还要自残的!
不过再怎么样,手也不会比现在更疼了,小澜不情愿地接过容发递来的针,瞄准右手掌心最刺痛的位置,扎了下去。
“嚯,”容发皱起了眉毛,“天神大人您这次怎么对自己都这么狠了?平时你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小澜拔出银针,开始挤压伤口。
早知道自己的人设一向如此的话,小澜就不假装豪迈地扎这么深了。
银针刺出的小小伤痕很快就看不到了,小澜用指甲挤压着四周,慢慢地,一滴红得发黑的血珠在她掌心凝结,小澜翻转手掌,血珠滴落,在半空中逐渐散放出暗红色光芒,光芒扩大成光团,光团闪烁,模糊的人影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