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这是理论上最简单的方法,但也是乔森唯一无法使用的方法:心灵通透,宛若孩童,心如明镜,了无尘埃。换成更加简单易懂的说法的话,就是说...你只要没心没肺的就可以了。
只要你足够的粗线条,足够的少根筋,足够的单纯,心中没有任何可以被莫娜莫卡提取出来制成“闹剧”的糟糕回忆的话,那么这个幻境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连构成都很难做到,更不要说怎么引导受害者深陷其中了。幻境的基础是人们记忆中的负面角落和被隐藏起来的部分,将这些部分找出来,无限的放大直到令人为之绝望深陷其中,这就是这个能力的运作方式,但一切的基础都是“糟糕的回忆”。就好比说,在小婴儿艾尔拉的面前,这座闹剧乐园就毫无意义可言。
但此刻的乔森却是个本就一肚子心事习惯性的闷在心底,偏偏又文青病尚未痊愈的状态,这个老妖婆的能力几乎是把他吃的死死的,除非是他自己想办法治好自己的文青病,或者是突然之间受点刺激之后忍耐不住情绪崩溃勉强达成第三种情况的话,海拉那尔自问寻不到第四种破解方法。
“让我耐心些,自己却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呢。”她看了眼一旁盯着水晶出神的苏烈,挖苦道“按你自己的说法,你是不是也应该对他抱有一点信心呢?”
不过苏烈并没有理她,而是依旧木然的站在她的身旁,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水晶之中乔森的一举一动。
“...哼...”许久,苏烈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笑声。海拉那尔自然没有听差,但这声轻笑,并不能够回答她的疑问。
“差不多了。”苏烈舒了口气,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
“啪”换回的是海拉那尔一记响亮的巴掌“别随便和我那么自来熟。”
“哦...”苏烈揉了揉发肿的脸颊,转过头去继续看水晶里的画面,只是嘴角的那抹笑容,越为明朗了。
水晶之中,两个房间的正中间,门框的位置,乔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又一个在微笑着等待自己走上前去与之交谈的邵柔,她还是那个温柔的表情,穿着那条已经洗旧了花纹都褪色了却依旧不舍得丢弃的蓝色碎花百褶长裙,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在窗外的黄昏色天光照射下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配着她那种明艳的脸,这个房间中的一切美的如同一张刚由画师落笔画成的写实派油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