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不给你吃,让你捣乱。
想着,为了更馋它,故意将面吸溜的直晌,时不时还咂巴两下嘴,一副好吃到上天的模样。
文老爹却看得直皱眉,低声劝道:“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样子,吃东西不能出声,让人笑话。”
得意的文舒神情一滞,忙收了那副造作的样子,规矩起来。
文老爹这才满意的点头,随后又指着窃脂鸟道:“说来,这鸟来咱家三天了,也不见主家上门问,也是奇怪。”
“哪有主家,依我看,就是野地里飞来的。
“嗯,,,,,不像。”文老爹摇头,笃定道:“未经驯化,不可能这么通人性,肯定是有主的,只是主家可能不知道飞来咱家了,要不吃完饭我去附近鹰店问问吧。”
文舒一听,忙阻拦道:“千万别,就凭这鸟的稀罕的外形,您这一问,没丢的都会说丢了,到时真正的主家找上门来,咱们如何应对。”
文老爹细思片刻,点头道:“你说的在理,只是爹这心里慌啊。”
“慌什么。”文舒不明白,“这鸟是自己飞来的,又不是咱们偷来的,就是正主找来也不用怕。”
“等闲是不怕,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是玉津园里飞出来的呢。”文老爹看着她道:“一个不好,就是私藏珍禽的罪名。”
闻言,文舒立时一怔,实没想到她爹能联想到玉津园去。
玉津园同金明池和琼林苑一样,都是皇家园林,每年的三四月也会向百姓开放。
不同是,玉津园除却奇花异草,亭台水榭,还有珍禽异兽和大片的麦田同,以及宴射之地。
其内的珍禽异兽,既有本国的大虫,猛兽,也有邻国交趾进贡的驯象和学舌鸟,是小时侯文舒最爱去的地方。
只是随着年纪渐大,再加上看得多了,渐渐失去新意,近两年倒是没去过。
如今听她爹提起,心中不禁也有些担忧。
窃脂鸟的来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绝不可能是玉津园出来的。
可她清楚没用啊,若是窃脂鸟真的在家里待下去了,时日一久街坊四邻肯定都会知道文家养了一只鸮,而且是一只毛色稀奇,通人性的鸮。
要是窃脂鸟再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必然会引起更多人注意。
到时玉津园会不会找上门来,说此鸟是园里丢失的,还真说不准。
带着这种愁绪,她吃面的速度都降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