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鸟,为什么要留下!”、
景松院,文舒将红影紧紧抱在怀里,怒瞪着想要冲上来的秦府家丁。
“什么你的,这是我家公子在城打的,那就是我们的。”小厮跳脚道。
“你....你们不讲理。”文舒气得说不出话。
她知道,相府的人是因为她先前那番话而不让她把红影带走,可看着它满身是伤的样子,她如何忍心将它留下。
以相府行事,她若当真将红影留下,不外乎两种结果。
一,相府给红影看好伤,然后进宫送给官家,以此邀功,二,杀了,以绝后患,这样日后就算她出去乱说,死无对证之下,也拿他们没办法。
而她怕就怕这第二种结果。
所以但凡有一点办法,她都不能放弃,她现在只希望这边的动静能传到前头去,陆大人听见了能帮忙说说情。
可眼看这过去了许久,那边都不见动静,她心里又急又慌,她不知道陆大人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管。
毕竟她只是一介平民,陆大人能赶来替她求情,已是天大的人情和面子,若再为一只鸟而开罪相府.....
只怕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干。
就在文舒忧心惶恐之际,院外突然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旋即一道高大身影从院门晃了进来。
“做什么,吵吵嚷嚷的,爷几天不在,你们就翻了天是不是!”
来人一身宝蓝长衫,一边掏着耳朵一边往院里走,脸上挂着几分醉意,脚步还有些踉跄。
文舒一瞧,这不正是矾楼差点抢了她桃的公子嘛。
“你还知道回来。”王氏坐在檐下,见状似怒似嗔的骂了一句。
瞧清说话的人,秦景阳顿时扯开一个笑脸,扶开上前欲搀扶他的小厮,几步奔上前去诧异道:“娘,您怎么过来了,莫不是专程在这里等我。”
“还说呢,你做的好事。”王氏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眼神瞟向他身后,“那鸟你从哪打的?”
真是做孽哦,那鸟她后面瞧了良久,却瞧越心慌。白首红身,那样子可不与那天的神鸟像了八分,而长成这样的鸟平日极为少见。
要真是那只鸟,可真是......
“鸟,什么鸟?”被酒气醺的有些懵的秦景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喏,你自己看。”王氏指着他身后,被众人团团围起来的文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