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候爷大多时侯都在道观里,鲜少回府,如此多少还能拖些日子,只希望公子在此之前能把这窟隆补回来吧。
正叹着气,就听公子道:“此行你们做的很好,路途劳累,这两日就好好休息吧。回头去帐房支五十贯钱,和陆五他们一起去茶楼放松放松。”
此次去江南游说的共有五人,五十贯茶钱,一人能分十贯,这搁往常陆喜自然是喜不自胜,提脚就走了。
可如今,面对负债累累的公子,陆喜都不忍心接了。
“公子,这茶钱就算了吧.....”他想说,能少一点是一点。
“叫你去就去。”陆元丞挥挥手,“功必赏,过必罚,这是你们应得的。”
见他坚持,陆喜只得应了一声是,转身之际却还在想:公子为何执意这么做呢?值得嘛?
他又是如何认定当月江南会发水灾呢?
奈何这些问题早在出发前就已问过,可公子并未回答。
做为一个忠心且称职的属下,他虽然当时收起了好奇心,依命行事,可心里始终为自家公子觉得不值。
你要问陆元丞心痛吗?
自然是心痛的,必然是大半家底啊。
可身为受百姓奉养的朝廷命官,他无法坐视不管,无动于衷,哪怕他现在很需要钱。
“陆管事。”陆喜刚跨出门,便见院门转进来一位小厮,正是先前打发给大姑娘送金桔的其中之到一。
“东西送到了?”他问。
“送到了。”
“你这是?”陆喜瞟了眼他手上的篮子。
“哦,是大姑娘让我捎给公子的,说是文小娘子送的。”小厮如实道。
文小娘子?
欲走的脚步一顿,陆喜一脸诧异,“文小娘子送给公子的?”
“啊,是,是吧。”小厮挠了挠头,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没理解错,复肯定的点了点头。
陆喜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笑开了,扭头冲屋里就喊,“公子,文小娘子给您送东西了。”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陆元丞,闻声楞了一下,旋即大步往外去,问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