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
“那打这个吧。”文舒走到用蒗草果实蒸的饭,利落的舀了一勺饭。
她想,那只虚弱的“病”鸡吃了这饭都没什么事,并且好转了不小,想来对小孩子应该更没妨碍,效果也更好。
“翁翁拿好。”她将荷叶包好递给老伯。
“谢谢小娘子。”老伯接过后连声道谢。
这时赵娘子也拿着碗出来了,文舒给她打了一碗果实蒸的饭,赵娘子道了声谢,就开始喂一旁的狗蛋。
饭还有些烫,赵娘子怕烫着狗蛋,便小心的吹着去,狗蛋却被香味勾引的遭不住,直嚷着:“娘,好香,好香,要吃,要吃。”
过路的行人听了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些带孩子的,孩子已经闹将起来,“爹,我也想吃。”
带孩子的男子肩背手扛了不少东西,正着急赶路呢,闻声骂道:‘吃吃吃,多大的人了就顾着吃,等卖了东西,吃什么没有。”
男孩被骂得不敢吱声,提着篮子跟在男子身后走了。
这时从官道东侧拐过来一个男子,穿着很普通,也不像其它人一样左右观瞧,过来便道:“小娘子,给我来一份。”
文舒瞧他伸过来的碗,有些讶异,怎么像是有备而来?
“官人要哪种?”
“啊。”男子看了看面前一溜的饭犯难着,摸了摸头看向后方。
文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瞧见一颗大树,树后面似乎有一片衣角闪过。
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道:“官人家可有孩子?”
“有,有。”这次男子倒是没有犹豫。
“多大了?”
“五岁,啊不,六岁,小娘子问这作甚?”
“不同年岁的孩子对应不同的米饭,官人可要想清楚了。”
男子再次犯难起来,这到底是六岁还是五岁啊?他习惯性的向后看去,片刻后坚定道:“五岁,六岁的都有,小娘子要不给我打两份。”
文舒摇头,“只能打一份,这样吧,我一样给你装点。”说着,果实饭和草茎饭各舀了半勺。
“好,好。”男子搓着手有些局促。
待他走后,文舒问赵娘子从前可见过这个人,赵娘子答见过,还说此人最近来得比较勤,在智慧渴水卖完前,每天都会来买上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