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在王玲战战兢兢中, 文舒已经成功的摘满了两篮子棠梨。奇怪的是整个过程,院内的狗不曾叫过一声。
这下,不仅文舒疑惑了,就加胆小的王玲都好奇心爆棚的怂勇文舒去李家大门看看。
文舒本就好奇,闻声立马拿着竹竿,大步往李家门前去。王玲心里一慌,立马小步跟上。
然而走到李家门前才发现,院内空无一人,栓狗的棠梨树下, 也不见狗的踪影。
“原来不在家啊,吓死我了。”王玲拍了拍胸口, 长舒了口气。
文舒也没在意,正当二人转身要走时,却见小道上转来一个少年。十二三岁的年纪, 腰间挎着一个书包,正是李家五郎。
毕竟摘了人家的果子,纵是不熟也该打个招呼。二人便朝他点点头, 唤了声李小郎。
李小郎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二人从他身边走后,擦身之际,李小郎忽然苦笑道,“小娘子日后不用带棍子来了......”
“为何?”文舒顿足。
少年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竹竿,哑声道:“来福已经不在了。”
“啊,什么时侯的事啊?”王玲惊讶追问。
“五日前。”
说罢,少年便越过她们,推门进了院内。
二人讪然,说了声告辞,忙挽着篮子快步走了。
直到进了王家后院,才听得王玲再次开口:“原来已经死啦,害得我担心了一晌午。只是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算突然,听说是我们相遇的前一年, 就已经抱养了。这都八九年过去了,应该是寿终了。”
“嗳,那狗虽然讨厌,可如今听到它死了,我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王玲默了默。
文舒表示理解,毕竟是从小伴她们长大,斗智斗勇的狗。如今突然没了,就像热闹惯了的街市,突然寂静下来,难免让人觉得不适应。
说来,这条狗还是她与王玲成为朋友的见证和起因。
犹记得八年前的夏天,大概也是这个时侯,她在李家门前不远处看到了被狗吠吓得瑟瑟发抖,嚎啕大哭的王玲。
彼时,她只是打李家门口经过,却被李家院门冲出来的大黑狗吓得不敢前行。
那时,文舒正因为同伴们皆被父母拘回去学女红家务,而自己无人相教而难过,漫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