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狱卒爽快的答应了。反正上头只说不能探监,又没说要给他苦头吃。
打点好这里后,文舒又转身往侯府跑去。
陆大人是大理寺卿,管着的就是这档子事,她不求对方徇私枉法,只想问问清楚,她爹究竟犯了什么罪。
然而去到侯府门前,却被告知陆大人七天前去了外省赈灾,不在京师。
得知此消息,文舒瞬间瘫软在地,心沉到了谷底,脑子也乱糟糟的。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她爹为人本份,对邻里提出的要求都是能帮则帮,从不与人争执,怎么会突然犯事呢。
而且堂都没过,罪名也未定就直接入狱,怎么想都蹊跷。
在侯府侧门的台阶坐了片刻,她突然会意过来,该不会是.....
念及此,她拨腿就跑,去往的方向正是早上才去过的相府。
她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相府,一定是相府做了什么。要不然,怎么罪名没有,堂也不过。
若真是相府为了威胁她认亲而搞出来的事,她必将相府闹个天翻地覆。
就在文舒奋力往相府跑时,相府那头正准备吃晚饭。
王氏因为早上文舒那番话,难受了一整天,午饭也没吃,此时秦培正在开解她。
“消息来得太突然,舒儿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你先保重自己,等她冷静下来后,再找她聊聊,以后多关心关心,时间久了,她自然就心软了。”
“我知道,就是想起这么多年,这孩子在外头流落,我这当母亲的却没有照顾到一天,心里就跟滴血似的。听巧丫头说她家住在城北,条件也差,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的养父母对她好不好......”
“你放心,我差人打听过了,她养父待她极好,家里也只有她一个孩子。虽然生活艰难,却也送她念了私塾。”
听秦培只提到养父,王氏不禁疑惑,“只养父对她好吗?养母呢?对她不好吗?”
“不是,据说她养母很早就过世了,邻里都说是生舒儿难产去的。”
难产....舒儿是她生的,怎么能难产,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那她是寡父带大的?”
“嗯,据说她养父为了不让她受后娘搓磨,这些年一直未娶。”秦培一边说,一边给王氏夹菜。
“那真是不容易。”王氏感概道:“难怪她不愿认咱们,跟她养父相比,咱们确实真是差远了。”
秦培点头,又道:“这也说明她是个重情义的孩子,若是咱们一说,她就立马与咱们相认,我反而要担心了。”
一见富贵,就抛弃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人,必然是薄情重利之人。
王氏觉得很有道理,心里的难受也慢慢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