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想要做什么?”文氏指了指自己,眼神中都带着些不可置信,“你问我想要做什么?我当然是想要你们好!我还能想做什么?!”
文氏看着崔弘庆,似乎是不能接受崔弘庆的口中说出了这样的话,表情相当难看:“你说我想要做什么?我除了希望你和老二好,我还能希望什么?我就只有你们两个儿子啊,我当然是希望你们好的啊!”
“娘,以前那样不好吗?”崔弘庆“啧”了一声,表情都有些不耐烦,道,“我们一家子像以前那样不好吗?我觉得以前就挺好的。”
“混账东西!”文氏来回踱步,“好?哪里好?!你与老二都不能入仕,你们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你告诉我,哪里好?!”
“国公爷不许你们入仕,你们的毕生所学也全都没用!这是长房欠我们的!若不是国公爷不许你们入仕,你们说不准现在也都当官了!你说,这样的日子究竟有哪里好?!”
文氏口中的国公爷并不是崔弘毅,而是老国公爷。
说到这里,文氏似乎也有些触动,道:“同样是国公爷的孩子,怎么偏生就只有老大能入仕?我就知道,即便是共度数十载,国公爷始终还是防着我。”
说着,文氏还取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崔弘庆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就这么看着文氏。
崔柳冷眼看着文氏。
她记得,崔禾与崔弘毅不止一次的提起过,嘉善帝应该是和二房、三房做了交易,将长房拖下水后,便给二房和三房官做。
不管崔弘延和崔弘庆做什么,说什么,崔柳不信,他们对文氏的计谋完全不知情。
若是文氏这一计成了呢?他们会怎么对文氏呢?
崔柳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听着文氏接连不断地哭声,只觉得身心疲惫。
这些事情就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也没有谁对谁错的说法。
过了好一会儿,崔柳才叹了口气,拉了下崔旭的袖子,道:“我们回去吧,继续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崔柳将目光转向了文氏,道:“既然祖母总是说我们长房亏欠你们,那你们便告诉我们,你们想要什么,我们长房直接将一切都还清。只要还清了,我们以后,也莫要继续来往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崔柳也有些累了,转身离开了客房。
崔旭知道崔柳的心情不好,自然也没了留在客房中和其他人斗智斗勇的心情,就这么跟着崔柳离开了院子里,明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想了想,最后还是去了崔禾那里。
崔禾正让大家伙收拾着东西。
衣裳首饰她收拾得少,老国公爷是世家子,家中不少首饰的工艺都比较复杂,若是被人认出来就糟了。
崔旭来的时候,正见崔禾在挑拣自己的首饰,问道:“阿禾,你做什么呢。”
“我收拾东西。”崔禾指了指这些首饰,道,“不是所有的首饰我都能带走的。一些首饰的工艺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