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隐想了想,又添上一句:“所以,在见到崔姑娘的时候,我便有些想笑了。倒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这样啊。”窦伊人看了看融隐,又看了看崔禾,见崔禾也对她点头,这才道,“我就说,感觉你们是认识的,崔姑娘身边的几个丫鬟,看上去也像是与四哥相识的样子。”
“不过,崔姑娘看着像是从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既然崔姑娘的兄长与四哥相识的话,那岂不是说,崔姑娘的四哥也是镖师之子?”窦伊人的年纪小,想到这些,面色骇然,目光来回在崔禾与融隐的身上滚动,瞪着眼睛,“怎么回事?现在的镖师都不是那种块头很大的了吗?”
崔禾听着窦伊人的话,没忍住笑了两声,融隐的脸上也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来。
崔禾和融隐两个被议论的都没觉得有什么,李氏也倒也放心了些,瞪了窦伊人一眼,道:“伊人,你是不是又背着娘看了不少闲书呢?”
一听李氏这么问,窦伊人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转着眼珠子,赌咒发誓:“娘,我真的没看闲书。我的那些画本子都被你没收了,我看哪门子闲书?我没有,你不要乱讲啊。真的,我发誓。”
李氏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你要发什么誓?”
“我发誓,我若是又背着娘看了闲书,我就……”说到这里,窦伊人忽然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有什么可以用来发誓的。
想了半天,窦伊人冒出一句:“我若是背着娘看了闲书,我今日就吃不上猫儿胡同的绿豆糕。”
“云月,打她。”李氏对着站在旁边的窦云月道,“今日府上本就没有猫儿胡同的绿豆糕。”
窦云月笑嘻嘻的戳了戳窦伊人的脑袋,窦伊人跟着窦云月的手指偏了偏身子,样子还是笑嘻嘻的。
只是,说笑归说笑,李氏还是道:“隐哥儿与旭哥儿应当是在徐州认识的吧?徐州的镖局也就那么几个。你们认识倒也不奇怪。”
融隐知道李氏是在替他和崔禾打圆场,点头道:“是。只是没想过,崔姑娘竟然与你们是亲戚。”
李氏叮嘱窦伊人:“徐州这几个月来不好过,朝廷赈灾的银子迟迟没下来,还是平北王给的银子才让徐州没有大乱。可没有大乱,但却也不太平。你崔姐姐的爹娘的镖局混得不错,树敌也不少,趁乱对他们镖局动手。实在是没法子了,你崔姐姐的爹娘、哥哥、姐姐才将你崔姐姐送走的。”
“不过,你崔姐姐聪明,在离开徐州,确认安全后,便给我们送了信过来。我与你爹爹也想着,现在徐州的日子不好过,你崔姐姐一个姑娘家,又不会武功,身子也不好,跟着我们,到底要安全些。”
“你是晓得的,你爹爹走南闯北多年,到底是有些兄弟的。在徐州与他一同做生意的人也不少。一听说徐州这个样子,你爹爹便让他的那些个兄弟将你李玲姐姐,归清姐姐与明心哥哥都送过来了。”
“我与你爹爹总担心她们,就想着,若是大家能一起走,也能安全些。便让你崔姐姐等了她们几日,等着大家一起走的。”
“日后要对他们好,知道吗?切莫与她们耍脾气。”
只是三言两语,李氏便将之前所编造的有关崔禾与她所带来的这些人的消息都说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