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在梦中,隔了比屏幕与屏幕之间远了七八倍的距离,我看不清她的因为风而微微散落的两三根头发,也看不清那双上翘的眼睫毛下扑闪扑闪的眼睛,但我却看得比以往更“清晰”,看到了不仅仅只是屏幕大小的主播,而是真人大小的“真人”。
而这“真”,在我看来即便在“虚假的梦中”也显得比现实中的“真”还真。
(二)
我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是不断往下坠落的东西,有破裂的砖块、一个毛茸茸的玩偶熊、一支黑笔、两个枕头……但更多还是砖块。
我和床一起往下坠,抬头向上看,一栋摩天大楼已经塌了一半了,在我身边飘着的东西可能都是从那大楼里掉下来的吧,或许就连我也是从里面掉下来的吧。
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大楼的坍塌呢?
一片阴影落在我的床上,看来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太阳,原来是一个穿着卡通超人衣服的小朋友。
只见他高高地抬起脚,往这只剩一半的大楼踩去,而这踩下的范围似乎连我也笼罩进去。
……
我醒了,接着起床把吵到我睡午觉的穿着卡通超人衣服的弟弟打了一顿。
录一
2022.6.18
薯片人生
在薯片的世界里有两种人,一种是罐装薯片人,一种是袋装薯片人,这两种人分别有着两种人生,一种是罐装薯片人生,另一种则是袋装薯片人生。
袋装薯片人的一天被切分为了一百多片,其中有四十片是普通的,有六十多片是破碎的,不尽人意的,但在这一天(这一袋)里,会有一到两片是完美的,令人快乐的。
没错,袋装薯片就是这样,当一颗要被做成袋装薯片的土豆从土里收获上来时,在地下的黑暗中再到光明的这段时间中,把土豆从土里拔出来的人不知道土豆会长什么样,估计就连土豆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或许只想着,只要长出来就好了,看到太阳就好了。
在看到太阳后,一个个或是圆滚滚的、扁平的、坑坑洼洼的土豆就被装进一个大的编织袋里,接着送去薯片工厂,而这一袋中的土豆则被分成了两种,一种是被做成袋装薯片,另一种是罐装薯片。
最后,从薯片工厂出来后的土豆比在土里的价格高出了几倍,抛弃土豆这个土名后,作为薯片的人生就开始了。
你的眼睛目视前方,随手撕开一袋薯片,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往包装袋中夹去,手指如蛇一般向黑暗的包装袋里游去,敏感的指尖像是蛇信子,不断地感应着这漆黑的环境中存在的猎物。
很快,猎物就找到了,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又薄薄的东西,手指微曲像是眼镜蛇发起攻击前的姿态,食指与大拇指突然合上,温柔又迅猛地钳制住猎物,然后慢慢地把它拖出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