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派胡言!”赵东海生气道。
“东海兄又何尝不是胡言乱语?”李昌盛讥讽一笑。
赵东海闭上嘴巴,没有再说话。
杜宁放下酒杯,松了口气,缓缓道:“诸位的意思杜某心里明白,你们的心里更明白。”
“若当真是为读书人、为朝廷、为了家国大义,让杜某献出《竹石》义不容辞。”
“但若有人是为了一己私心,而要逼迫杜某将《竹石》交出来的话,这对杜某而言是莫大的羞辱,请恕杜某不能答应。”
听完杜宁的话,许多人的脸色无比的难看。
严松说道:“那照这么说来,杜公子是要做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么?身为云国读书人,儒道入品境界童生,竟然如此不识大体,真是枉读圣贤之书。”
“说得好!”有人拍案附和。
“何为自私自利?何为不识大体?”
杜宁看着严松,沉声道:“堂堂文院院君,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话来,若是说你没有私心,打死我也不相信。”
“放肆!”
严松恼羞成怒,“砰”的一声拍桌而起,怒视杜宁。
他居然被杜宁如此呵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的话,简直就是难以洗刷的耻辱。
王润见此,心里发出了阵阵冷笑,杜宁一旦得罪严松,那么他今后若是想报名入府文院,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李昌盛看了一眼杜宁,也不由得露出担忧之色。
他是有功名的人,自然不怕府文院敢作弄他的学籍。
但杜宁一个人的话势单力薄,府文院若是想搞垮一个杜宁,将会有许许多多的手段。
“砰!”
杜宁也拍桌而起,站起来与严松对视。
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严松拍桌,是因为严松是堂堂的府文院的院君,极具地位。
可杜宁没有半点功名,居然敢对严松拍桌,简直就是大不敬。
“大胆狂徒,竟敢对院君大人拍桌,还不快向院君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