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杜宁扬长而去。
“哼!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不在文院注册学籍,你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是去其他地方报名,也未必会有文院收你!”严松气得冷喝。
但杜宁已经走出了测试场,头也没有回。
一个学子起身说道:“诸位,杜公子虽然意气用事,但他所说并非没有道理,杜公子怀才不遇,皆因严院君无伯乐识马之才,如此可见这文院的黑暗,这场测试我自动弃权,告辞。”
说完之后,也转身离开这里。
“放肆!”
严松厉声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的眼里还有没有众圣,你站住!回来!”
“杜公子说得好,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这文院的学籍不入也罢!”
“走!咱们喝酒去!严松虽是大学士院君,却不顾圣人教化之道公报私仇,将一位写出镇国文章的学子逐出文院,此等恶人,简直不配为文院之君!”
“严松无耻,害我云国栋梁,枉读圣贤之书,枉受圣人教化!”
“砰!砰!砰!”
许多读书人怒而掀桌,指着严松的鼻子大骂以后,转身离去。
严松气得肺炸,整个人原地颤抖。
数以百计的学子主动放弃学籍测试,自文院创建以来前所未有,杜宁以《马说》表露自己怀才不遇,天下读书人将会指责严松无伯乐识马之才。
这一下严松感觉自己要完了,不仅没能将杜宁逐出文院,反而会有被国学宫摘掉乌纱帽的风险。
所有的前途,毁于一旦。
越来越多的学子主动放弃,多数都是像杜宁一样的寒门,被杜宁的《马说》感动,也被他的文人风骨所感动。
这才是读书人应有的傲骨,而不是像某些人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去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
几乎每个人在离开文院的时候,都会将严松骂一顿。
这感觉实在太爽了,平日里谁敢骂院君?谁敢骂大学士?
今日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就算是放弃南平府文院的学籍,也心甘情愿。
大不了去其他地方报名就是。
“严松!你放肆!你狂妄!你无知!”
“学子放弃学籍测试不入文院,这是南平府文院百年来的奇耻大辱,你为什么取消杜宁的测试资格?你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