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鸿尘看向孔承瑞,疯狂向他使眼色,可千万不能答应拿出神药,否则前功尽弃。
孔承瑞看着陶达,缓缓道:“我们孔家确实带了一些神药,但都是关键时刻保住性命的东西,并没有祛毒的效果,很遗憾,我们孔家救不了杜宁,只是不知道柯家人有人没有带解毒神药。”
一句话下来,反倒是将话题抛给了柯家人,自己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许多人勃然大怒,明知道是孔承瑞不想救杜宁,却不好发作出来。
柯鸿尘也是立即毫不犹豫地说道:“抱歉,我们柯家也没有携带解毒神药,但恢复读书人元气的神药倒有不少,只是派不上用场。”
“胡说!你们怎么可能会没有解毒神药?你们以为来三界山是为了好玩吗?你们肯定有解毒神药,你们这是见死不救!”田飞鹏忍不住大声道。
“放肆!”
柯鸿尘恼羞成怒道:“田飞鹏,你少在那里含血喷人,若是能救杜宁的话,我们自然愿意施以援手,可我们爱莫能助,你不能如此污蔑我们!”
“是不是污蔑你们,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反正我就不信你们连解毒神药也没有。”田飞鹏恶狠狠道。
“随你怎么想,反正没有就是没有。”柯鸿尘嘴硬道。
郑平松开口道:“我来说一句公道话,若是镇国侯答应与熊岸单挑,或许就不会遭到熊岸的投毒暗算,镇国侯本来可以独自斩杀熊岸建功,可保我人族不死一者,不伤一人,却乱带节奏与妖族厮杀,我刚才粗略算过,我们人族在这场战斗中阵亡九名读书人,重伤者十八人,这都是镇国侯一时冲动带来的后果。”
言下之意已经是在批评杜宁。
但杜宁已经身中剧毒,所以孔家人和柯家人都懒得多说什么,反正看这个样子,杜宁也已经差不多要挂了。
“你说什么!”
田飞鹏怒视郑平松:“你这个卖国贼,帮着一群外人陷害自己国家的侯爵,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如果让杜宁与熊岸单挑,也一样难免会遭受投毒,到时候杜宁将有可能被熊岸活捉,我们人族将会成为千古笑话。”
“所以镇国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才会主动挑起战斗,以至于让人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郑平松讥嘲出声。
“你……”田飞鹏气得不行。
郑平松对孔承瑞说道:“孔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镇国侯没有获得您的命令,却擅自与妖族大动干戈,我身为云国人,也绝对不会包庇他,请您依法对杜宁治罪。”
“畜生!”田飞鹏骂道。
许多梁国人和楚国人也很是愤怒,同为云国人的郑平松不仅没有为杜宁求情,反而在杜宁中毒的时候要求孔承瑞责罚,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柯鸿尘也附和道:“说得对,孔兄才是我们人族的总领队,杜宁却僭越自己的权力带动大家战斗,这样的行为非常恶劣,若不严惩,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