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承庭感受到这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古怪,而且诸国读书人看向他的表情也很不自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句很不中听的话。
“孔先生何出此言?我为何不能活着?”
杜宁目光一冷,语气也听起来格外的严肃,与之前的热情判若两人。
孔承瑞与孔承远还有柯鸿尘等人都急忙向孔承庭狂使眼色,让他千万不要说出得罪杜宁的话。
孔承庭一时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看到大家都对自己露出很不自然的表情,心想自己似乎说得话过于直白,在旁人耳朵里听起来很没礼貌。
于是,孔承庭急忙改口道:“在下的意思是说,杜公子是我人族文君,身份尊贵,绝对不容有失,看到你现在还活着,我们自然是很高兴。”
话虽如此,但在场却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这样的说辞。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孔先生看到我还活着似乎很失望,若是连你也盼望着我死的话,那可真是太让人心寒了。”杜宁故意阴阳怪气道。
话音落下,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一凝。
孔承庭恼羞成怒,看向杜宁的眼神格外寒冷。
“放肆!”
与孔承庭一道来的一位孔城翰林站了出来,指着杜宁的鼻子,居高临下地喝道:“杜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至圣世家的大学士如此说话,还不快向孔先生道歉!”
一些孔城人冷汗直冒。
田飞鹏立即驳回:“杜公子可是有说错什么话了?为什么要让他道歉?”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插嘴?滚一边去!”
那个孔城翰林满脸轻蔑地看了眼田飞鹏,对其非常的瞧不起,甚至不将他当作一回事。
“柴勇兄,不可造次!”
孔承瑞吓得脸色一白,急忙说道:“你怎么可以对田兄如此说话?实在是太无礼了!”
“你叫他什么?田兄?”
孔承庭感到些许羞耻,心想孔承瑞似乎有点谦虚过头了,居然尊称外人为兄,这可有点掉身价。
“哈哈……”
柴勇却不以为然道:“何为无礼?他杜宁敢跟承庭先生如此说话,就是无礼。”
“他田飞鹏在这个时候插嘴进来,一样也是无礼。”
“承庭先生,你说对不对?”
说完还看了眼孔承庭,面带微笑。
“我看你们才无礼。”田飞鹏怒怼道。
“你放肆!”柴勇再次厉声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