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和尉迟延嘉回到北宫伯玉宅府,押着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到城中向各军营喊话。榆中城中湟中义从胡七百余骑全部投降。
城中一千多边家部曲见到尉迟延嘉晃动的边章宝剑,听到喊话说主公已亡,只好出营归顺。
尉迟延嘉怕边家报仇,带着一群引弓门客和自己的部曲把归降的边家部曲中边姓全部杀掉了,留下六百余人后期移民到边家来的部曲。
尉迟延嘉索性又带部曲到城外边家庄苑把边家中边姓及亲属全都处死,边家人中只剩外来移民家丁二千四百多人了。
边章子边靖和妻北宫婉、北宫伯玉孙北宫泉去看望边靖妹妹零坚子零谷妻边媛,不在榆中县城和边家庄苑中。
从边家缴获的粟米、铜器、财宝、布帛币、钱币等总值二十亿钱。又在边家地库里找出一千多套铁骑装备,做工精良。
等韩遂知道时已晚了,命在榆中县厚葬边章及边家被杀之人。将边家财宝和钱币储入联军督护府钱库,命钱库官田喜向望族变卖财宝和布帛币,全部兑成钱币,年底用做军饷。
边家秘密打造了一千多套铁骑装备,说明边家也有发动兵变的想法和准备。或者设想,如果韩遂这次不兵变,边章也会发动,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迟早也会死于边章手中。
韩宛带四千韩家骑兵去围住祖厉县县城,协助城中的韩家军千骑长韩射,收降驻守该城的一千骑边家军和千骑长边纪。
韩射斩杀了边纪及边家军中边姓的将领。
韩桥、尉迟延嘉、弘平三人带着六百韩家部曲押着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到各县县城外喊话,与事先围城的骑兵一同向城中施压,保证降者不杀,各城城中湟中义从胡守军全部投降了。
韩桥等最后一站到达令居县原护羌校尉大本营。
被四千骑兵围住的驻令居县原护羌校尉大本营的边家军一千六百骑在千骑长边威带领下也放下兵器投降了。
在韩桥、尉迟延嘉、弘平等到来前,边山、边飞、边威三人曾带亲兵突围,边山被刺伤绑住,边飞只身冲出重围向西北逃走,边威撤回城中。
尉迟延嘉私下处死了边山、边威和边家军中边姓人。
韩遂也赶到令居县。韩桥断定边飞逃往北三羌了,韩遂担心该人成为后患。
当晚,韩遂提审北宫伯玉,询问当年起事时是谁向北宫伯玉推荐了边章和韩遂出任联军正、副大帅。
北宫伯玉回道:“起事前,吾曾约请卫觊赴宴,本想起事后请卫觊出任军师,宴上卫觊假意应承,又提议只要汝二位为正、副都督,彼就可出任军师。谁知彼暗中吐酒,把吾灌醉后跑走。吾本想派人刺杀彼,没曾想,卫觊隔日辞官逃回家乡了。
起事后的那几日,路遇一姓张的方士老者,又向吾推荐了汝二人。边帅与官府关系密切,武艺好,任过县令;汝家财富可支撑联军开支。汝二人均为不怕事之士。”
韩遂恍然大悟,竟是卫觊这厮把己推入这个漩涡,自己跑掉了。怪不得那日慌张辞官回乡。
又惊诧姓张的方士老者会不会是张基。
北宫伯玉向韩遂跪下乞求饶恕,韩遂怒斥道:“当年为何不放过金城太守陈懿?”北宫伯玉绝望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