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勇疑惑问道。
“就是,李相在帮某运作户部侍郎的官职……”
郑叔清用手搅着袖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不挺好么?是运作升官要钱么?可是我这里也没有钱啊。”
方重勇摊开双手,对郑叔清表示自己“几乎”一贫如洗。
“某不是来借钱的!光这一车礼物就差不多要一千贯了!”
郑叔清忍不住对着方重勇吼道。
啥?
方重勇一愣,就那一车破玩意就一千贯的财货?
老郑不会是被人给坑了吧?
这茶是什么茶?碟子又是什么碟子?屏风又是什么屏风?
方重勇很有些怀疑,如果真拿一千贯出来装车,肯定比那一堆东西堆头大。
这些长安官僚啊,真是太腐朽了,送个礼都是以“千贯”计价,难怪杜工部说什么“朱门酒肉臭”,果然是一点不假。
“请郑使君指教。”
方重勇正色说道,收起之前的戏谑玩笑。
“是这样的,这个户部侍郎呢,要做的事情,就是替朝廷理财……然后李相就要我写一份疏奏给他过目。如果写得好的话,他就拿去给圣人看,帮我求官。”
郑叔清详细的将李林甫的要求说了出来。
“呃,这个,是不是就是帮朝廷死命的搜刮,然后刮地三尺出来的钱粮,再送到西域去当军费?也就是说,伱要当这个官,替朝廷捞钱?”
方重勇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想到朝廷还真有这样的官啊,玩可持续性的临泽而渔。
方重勇心中感慨,脸上却又不动声色,就像是在走神一般。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粗俗!是替朝廷理财,理财!我不是刮人地皮的酷吏!”
郑叔清梗着脖子辩解道,只是那苍白的言辞,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好好好,是理财,理财。”
方重勇连忙安抚对方说道。
“那么,我有什么可以帮郑使君的呢?”
“帮我写这份疏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