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赵赞,却年轻得不像话,最多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就能当度支使,堪比当年的牛仙客了!
很显然,赵赞这个人,要么能力不一般,要么背景不一般,或者二者兼有,不能小看了。
方重勇暗暗将这二人记住,他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很是矜持的还礼,随后在二人的陪同下进入杜希望的卧房,一句废话都没说。
一进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不远处床上躺着一位胡须花白的老人,看起来有些瘦弱。床边站着一位中年医官,一见到方重勇就躬身行礼,态度比李景玉和赵赞二人要谦卑不少。
“杜节帅病情如何?”
方重勇面色沉静,轻声问道。
“回方留后,杜节帅偶能醒来,但不能说话,神志也不甚清醒。
某给他开了方子,情况稍有好转,只是仍不能理事,亦是无法开口。”
这位医官小声说道。
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杜希望,方重勇轻叹一声,转过身对身后的李景玉和赵赞叉手行礼道:“某想详细询问一下杜节帅的病情。二位现在能不能去签押房整理一下陇右地方的收支账册,晚些时候,某再与二位详谈。”
见他如此客气,李景玉和赵赞受宠若惊,连忙回礼说道:“不妨事的,我等这便回签押房整理账册。”
说完便麻溜的退出了杜希望所在的卧房。
等二人走后,方重勇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位医官。这位军中的医官似乎被吓到了,连忙告罪退出卧房并关好了房门。
于是这里就剩下了床上躺着的杜希望和站在床边的方重勇,气氛寂静中带着些许诡异。
“杜节帅,您在宫中当宫女的孙女杜雪鹃,前些时日,圣人将其以奴婢的身份送到我家中为奴。
我又亲自将其送回杜家了,全须全尾,秋毫无犯的。
我这么为您打算,结果我还没到陇右呢,您老就给我挖了个大坑。
您这么恩将仇报,现在还在床上装病,好像有点不厚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