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幸的是,朱爵在附近急切的搜寻的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诸如昨天的石缝或前天的树洞那样的天然庇护所。偶尔发现的一些简易庇护场所内,满是之前被冻毙的虫子,仿佛在注解着这里不能停留的理由。
风力渐渐加大,零星的雪花已经飘落,一场巨大的暴风雪眼看就要到来。
朱爵放弃了寻找合适庇护所,转而寻找了一处背风向阳的土坡,开始用力掘土,想要自行构建一间小地巢。
他力气大,速度也快,挖土的效率很高,就和雪花加剧的速度一样快。
等到朱爵挖好一条倾斜向下、深入地下大约一分米的地道时,呼啸的北方已经加剧到足以扯碎被卷起的干枯树枝的程度。
朱爵原本打算在这里扩建一小间巢室,然后收集些燃料,点上一堆温暖的火,舒适的躲过这场暴风雨。
但现在天气恶化的太快,他显然不能再冒险外出搜集燃料,也就没必要扩建巢室了。
朱爵干脆直接躺在通道的尽头,用行囊堵住了斜上方的通道,只留下一条不断灌入冷风的小口子透气。朱爵将斗篷裹在身上,用自己的体温慢慢让巢室升温,让这间庇护所内变得温暖一些。
在这处浅巢,周围土壤的温度也在下降,好在比外头温度下降要慢的多,也相对舒适的多。
朱爵吃完一条蝇蛆肉干,吸了一粒“水珠”后,把透气口再堵得小了一点,便哆哆嗦嗦的入睡了。
庇护所外,寒风呼啸,雪花纷纷如白色的蝴蝶群飞落,大地迅速披上一层银装,孤寥的世界变得更加死寂。
外界气温迅速下降到足足零下20度,朱爵的庇护所内,温度也只有零上2-3度的样子。而在朱爵的斗篷内,却依然维持着相对安全的温度。
一整天的跋涉,加上修建庇护所时的剧烈劳动,让朱爵沉沉睡去,在睡眠中恢复气力,修复受损的肌肉,与此同时,夜放松了意识中的某些压制和防备。
到了后半夜,朱爵突然掀开斗篷,黑暗中,他复眼里精光闪闪,略显茫然的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随后抱着脑袋,痛苦的在大脑里搜寻这几天来的种种记忆,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爵的身躯猛地站起,屋内的寒气让他浑身一哆嗦,好不容易重新清醒过来的这个意识再度涣散,另一股这几天来强势控制住身体的意识再度苏醒。
随后,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恢复“正常”的朱爵重新披上斗篷,继续躺着休息,只是不像刚才那么失去警惕。
而刚刚清醒又迅速被压制的那道意识,再度牢牢被锁在灵魂最深处,完全失去了自主权,却始终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