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一脸震惊，落玉衡可是一个上仙，眼睛看不见，那也是上仙，试问这鬼压山有几个人打得过他？
落玉衡似乎看出了女子心中所想，苦笑道“娘子不必惊讶，虽然我是上仙，但眼睛看不见，实力也会大打折扣。而且……那个黑衣人似乎十分了解鬼压山的地形，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把我关进棺材里。”
凤羽皱眉“那你的眼睛……还能治好吗？”
落玉衡叹了口气，摇摇头“恐怕很难。我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没有用。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那个人说过了，只有当我真的体会到了三情七苦，眼睛才能够归还与我。
你的徒弟是七苦长恨离别花，与彼岸花十分相似，但彼岸花是有花不见叶，有叶不见花，花叶永不见，而七苦长恨离别花有两瓣黑叶包裹着，或许只有你徒弟的心头血才能够让我暂时恢复光明。”
凤羽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恢复正常，她看着落玉衡，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擅自伤害他人是属于违法行为，你要想独吞我的家产你就直说，我的命还没活够呢！”
落玉衡闻言，顿时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娘子，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想要独吞你的家产。我只是想暂时借用一下你徒弟的心头血，等事情解决了，我自然会还给他。”
凤羽直接两巴掌扇了过去“行了，去法律告我吧，告我擅自殴打你，然后让我去牢里面待上个三四个月，让我在这三四个月内冷静冷静一下，你可知心头血连着心脏，稍微处理不当很容易丧失人命，你当我是黑心医生啊！”
落玉衡捂着自己的脸，一脸委屈地看着女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但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凤羽顿时慌了，虽然这是她结的冥婚，但落玉衡好歹也是一个上仙，自己这一巴掌扇过去，把他给扇哭了，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女子，哽咽道“娘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提这种无理的要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凤羽手足无措，干笑了两声，认命地走到院子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火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看不见不代表没有眼泪，他又没有失去眼囊，不过是有眼睛长在身上，他却无法面对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坎。一万多年前，自己因为动了私心，导致眼睛被神帝封印，一万多年来未曾跨越过那道坎，他在等着那个愿意帮助他的她。
落玉衡见女子不再理自己，便也默默地走到院子里坐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女子。见女子没有躲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