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地挨了一枕头的刀飙更懵了,“大哥,你干啥?”
“人家让我们一个月后再来,我们就真的在家干等着?今晚上那顿饭是白吃了?”
乔胜瞧着仍是那躺得板板正正的模样,语气却是恨铁不成钢。
“你仔细想想今晚上主人家都聊了些什么?”
知道自家大哥在教自己人情世故,刀飙也不生气,认认真真回想今晚的对话。
“云家大老爷提了盖房的事情,二老爷说了修桥的事情,方家老爷入冬前还要再进一次山,方夫郎想要养些鸡鸭。”
“对,那你再想想,盖房、修桥得要石料木料吧?得招工吧?主人家进山了,那这家里头的工事得有个监工吧?”
“还有养鸡鸭,听方夫郎的意思应该是要养出规模来的,不是那家养两三只的小打小闹,这鸭苗鸡苗的相看采买,养殖的场地都需要再仔细思量思量。”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事,这些都是主人家未来的规划,你猜为什么会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说起这些事?”
刀飙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大哥,你的意思是……”
将这些话说出口后感觉心中松快了不少,乔胜也不似之前那般紧绷,放松身体睁开眼睛,话语中带着几分语重心长。
“我们以后就要跟着主人家干了,主人家不可能事事都事无巨细地交代下来,我们得自己动动脑子。”
……
这边的乔、刀两兄弟深夜谈心,另一头的方文林和云澜几兄弟也没什么睡意。
新房的梨花木大床让给了两个嫂嫂和侄儿,空房间里拼了箱子和木板,云澜和方文林挤一块儿。
中间的堂屋则是搬了四张桌子拼一块儿,云家两兄弟在这里对付一晚。
原本他们是想打地铺的,不过云澜没让,现在入秋进冬的天儿,怕过了凉气。
他们家也不像其他家那么多讲究,没那些个人不能上桌、不敬食神之类的说法。
床是都铺好了,只有两个奶娃娃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六个大人个顶个的精神。
“澜哥儿,你真打算做那什么养鸡场?”郑悦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彩绳在编手环,攒一攒拿到镇上也能卖几个铜板。
她对面的云澜也和她一样盘着腿,“我是有这个想法。”
谭蕾也在编彩绳,比起郑悦的跃跃欲试,她反倒是不太看好,欲言又止,“澜哥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