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云夫夫则是回了屋子诉离别。
“这是十两银子,”方文林从怀里摸出两个钱袋,大的给了云澜,“这几天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管买,待家里的事处理完我便来接你。”
“这太多了。”农人家买卖都讲铜板,哪里用得着银两,还是这么大额的十两,更何况本就是云澜管钱,方文林平时也会给他零用,他根本就不缺钱花。
“那不一样,零用是零用,”方文林就似那昏君,不听不听,他就是要给云澜钱花,“若是不够只管找我要。”
云澜哭笑不得,这哪里会不够?根本就是花都花不完!
……
午后暖阳,秋日私语。
再不舍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高大的汉子抱着自己的夫郎,轻声细语,“那我先走了。”
“嗯。”云澜从前不理解那些小情侣在楼下搂搂抱抱依依不舍的模样,明天不就又见面了吗?何必在闷热或寒冷的夜里这般拖拉?这会儿看着方文林的背影忽地就懂了,“方文林。”
农村的土房子隔音不算好,两个侄儿跑跳嬉戏和嫂嫂们的呵斥声清晰可闻,明明是自己先给人喊住了,这会儿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方文林没催促或追问有什么事,只专注地看着云澜,不过只是这样便让云澜红了耳根。
云澜啊云澜,男子汉大丈夫,学什么小娘子做派。
想通的澜哥儿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的双手主动攀上汉子的手臂,踮起脚尖,在汉子诧异的目光中快而准地碰了下嘴唇。
蜻蜓点水。
方文林觉得自己真的有当昏君的潜质,不过是一个吻便让他心泛涟漪,挪不动半分脚步。
若是云澜亲完就跑也就罢了,不论是追过去逮着一顿猛亲惩戒一番还是笑一笑故作镇定都是不错的选择。
偏那“始作俑者”不闪不避,干了“坏事”还这么坦坦荡荡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这……这般坦率直白的澜哥儿……让他措手不及,让他心动不已。
晌午饮下的米酒迟钝地显露出醉意,红了脸,醉了心。
“去吧。”
简单的两个字似是有着非凡的魔力,迷昏了头的汉子出了房门呆愣片刻才回了神。
这时回身想要补个亲吻已是来不及了,只撞上了紧闭的房门。
“娘亲,林叔叔为什么要撞门?”童言稚语最戳人心。
谭蕾看天看地看针线,最后看着自己儿子认真地说:“喝了酒就会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