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性如烈火,嫉恶如仇的石秀听的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操刀做了那些营营苟且之辈。又对柴进的未雨绸缪,深谋远虑心悦诚服,感觉跟着这样的大哥不愁没个奔头。而且更令石秀心潮澎湃的是,他这身本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柴进见石秀一脸期待,加上他也静极思动,说道:“兄弟今日回去收拾下行礼,明日晚上咱们一起前往蓟州。”
石秀连忙应下,见柴进没有其他吩咐,便轻声退下。
柴进的思绪却飞向了遥远的北方,此时完颜阿骨打已经开始伐辽征战,辽宋却还没有正视这个日后的大敌。柴进此去北方需要开辟出一条长期可盈利的商路,顺便结交一些北方的豪杰。但是他心中有个坎一直过不去,之前有开源的想法后,柴进心中有三策,上策:在金辽开战后,用粮食、盐铁资助完颜阿骨打,换取金银和马匹;中策:用茶、酒、布匹和辽国换取金银和马匹;下策:让梁山做无本买卖,取山下为富不仁地主的家产。发战争财对目前的柴进是最有利的,可是他知道金宋日后必有一战,若如今的养虎为患导致日后的尾大不掉,那他岂不是有负于天下汉民,因此柴进犹豫不决。
第二日辰时,冯忠急急忙忙去沧州城广爱堂,将安道全请来,庄上的人便知道柴大官人又病了。果然安道全开完药就走了,对外言称老毛病,安心养上两个月就好了。石武叔侄二人因事先通过气,倒也未露出马脚。
当日晚上,月明星稀,夜阑人静,寒虫奏曲,偶有犬吠。
柴进领着石秀并庄客共十人,众人皆手提哨棒,腰跨朴刀,背负干粮衣物,带足金银,从密道直接穿出柴家庄,也不走官道,只挑人迹罕见的小道,一路向北,朝蓟州行去。
石秀拿着朴刀在前开路,见庄客们都默不出声,怕柴进赶路无聊便搭话道:“哥哥,这一路恐不安生,咱们最好一直晚间赶路,这样可避开些不必要的麻烦。”
“兄弟为何这么说?”柴进疑问道。
“白天可能碰上不少剪径的强人,北地百姓不堪重税,又要防备兵灾,收成好的时候都过不下去,今年收成又不好,恐怕要冻死不少人,家里有青壮的十有八九都在做无本买卖,咱们一行人包裹都挺厚,肯定会被当成肥羊。”石秀详细的解释道,心里想着如果不是碰上柴进,也许他早已无路可走落草为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