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江清醒过来时,已是隔日清晨,他怎么也未想到竟然因一句戏言而落得如此田地。
多亏朱仝义气深重,将打探而来消息如实相告,让宋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稀里糊涂便下了大狱。
当得知因为一首反词被抓后,深知此事可大可小的宋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好在之前宋江便料到自己结交江湖好汉早晚会出事,让父亲宋太公状告其忤逆,即便判个谋反罪名也连累不到家里人。
另外一边,张文远亲自带人查抄宋江住所,搜出金五十余两,银数百两,其余文字罪证倒是未有新的发现。张文远深知得罪宋江之后,便要想尽办法致其于死地,否则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因此搜到的金银,张文远一分未留全部上交给了知县。
知县见宋江家底如此丰厚,开始相信张文远所言:宋江一定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知县将此案全权交予张文远受理。
张文远接手之后,先将看守宋江的狱卒换了一批,而后不给其疏通关系的机会,派亲信连夜拷打询问巨额财产来源。
初时,宋江以为此事还有回转余地,毕竟他在郓城经营多年,除了新上任不久的知县外,哪个没吃过宋江请的酒,大多应会给他些薄面。
怎料此案办的如此仓促,各种酷刑轮番上阵,知晓牢狱残酷的宋江为保性命,屈打成招,不得已画押认罪。
不过宋江毕竟熟读宋律,避重就轻,只认了反诗乃游戏之作,金银的来处咬死是柴进相赠,若查实二龙山和他的关系,便不是流放两千里那么简单的处罚了。
张文远见未达到目的,又不好真将宋江打死在狱中,心情甚是郁闷,便到阎婆惜住处喝酒寻欢。
本该天雷勾地火,却变成雷声大雨点小。阎婆惜见情郎心不在焉,不满的问道:“现都如了你意,为何还如此扫兴?”
张文远一手搂着阎婆惜的水蛇腰,一手自斟自饮,叹气道:“本想趁机致其死地,可惜只能判个流放两千里。”
阎婆惜白了张文远一眼,小声提醒道:“两千里路程,还没有机会弄死他吗?”